<1>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,然而认真的女人,更容易让人心动。

“江辰慕?”陆嫣然唤道

“嗯?”男人回过神,疑惑的看她。

陆嫣然坐在他旁边,苦恼道:“如果是于威动手的,那一定要有时间差啊。资料上显示于威二十点三十和宋韵见面,可宋韵的死亡时间是二十点五十五,这么长时间的争执,肯定会引起注意啊。”

“若死亡时间有假呢?”江辰慕提醒,有时候,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陷入思想的误区。

“假?”陆嫣然皱眉,“现场温度适中,不存在尸体冰冻。”

江辰慕轻笑,“你可以看看现场,有可以代替低温的东西吗。”

“好。”陆嫣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又道,“能把资料给别人吗?”

“请便。”江辰慕应下,“时间不早了,先回屋吧。”

回到卧室,陆嫣然看着墙上贴着的大红色的“喜”字,忍不住嘴角抽搐。江辰慕冷着脸,准备将红纸撕下来,却被女人一把拦住。

“别了吧,毕竟是长辈的心意。”陆嫣然脸色微红道,“不管怎么说,今天也是们结婚的日子,习俗不能丢。”

江辰慕沉默片刻,终是服软,“好吧,过段时间再处理。”

“嗯。”陆嫣然点头,接着便没了后话。

两人本就不太善于交流,在这种气氛下更觉得有些尴尬。陆嫣然作状收拾东西,偷偷瞄了男人几眼,决定主动打破沉默,“你……”

谁知江辰慕也同时开口,“你……”

“噗嗤”,陆嫣笑出声,那尴尬的气氛浑然不见,她问着:“你见没见我那个紫色的手镯?”

“没有。”江辰慕摇摇头,又问,“很重要吗?”

“不算很重要。”陆嫣然叹口气,继而解释道,“这是我被捡到时留在襁褓里的东西,也是唯一证明我身份的东西。不过既然过了二十多年,我的家人都没有来找我,那个手镯也没有必要一直留着了。”

感受到女人有些沉闷的情绪,江辰慕有些生涩的安慰着,“没事,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
陆嫣然抬起头,温暖的笑着,“好。”

两人是分开睡的,陆嫣然在床上,江辰慕去了沙发。

侧身躺着,陆嫣然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,听着男人平缓的呼吸声,感觉心里沉甸甸的。

……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。

回想着男人的话,陆嫣然嘴角禁不住勾起一丝笑容,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。

真好,她以后就是有家的人了。

……

一夜无梦,次日吃过早饭,陆嫣然就急匆匆地赶往局里,刚进门便撞上了陈栋霖。

“哎,嫣然,你来的刚好。”陈栋霖挥挥手,“你昨晚的资料是在哪弄的?数据科的资料今早刚传过来,和你给我的相差无几。”

“这你就不用管了,我有自己的途径。”陆嫣然道,“怎么样,对案件有帮助吗?”

“当然有。一个小时后我们要出现场,你去吗?”

“去!”陆嫣然应下,匆匆忙忙朝着尸检室走着,“我再去看看尸体,出现场之前通知我啊。”

“好嘞!”

滑出尸体,陆嫣然细细观察着死者身上的伤口。脖颈上的伤口是倾斜刺入,宽度六厘米,深度十二厘米。致命处的切口整齐,显然是一刀切尽。但在它周围几毫米的地方,也有一些刀伤,不如致命伤处那么利落,看起来像是为了泄愤所致。

尸体上下身被切开的地方,层层叠叠,像是雕刻艺术品一般。然而受到这种最残忍的折磨时,死者的反抗挣扎痕迹却很弱。很明显,这时候死者已经失去意识,只是肌肉本能的反应而已。

难道……

“咚咚”,敲门声打断了陆嫣然的思绪,“嫣然,出现场了,快来。”

“哦,好,马上到。”陆嫣然回过神,将尸体滑入,脱下消毒服,匆匆忙忙跑出去。

警车很快停在华悦剧院门口,以往热闹繁华的剧院此刻门可罗雀,就连路过的人都绕道走,似乎怕沾了霉气。

陆嫣然跟着陈栋霖所带的A队进了现场,那是一片潮湿阴暗的死角,不远的地方是演员休息室。因为建筑修改问题,这里很容易积水,有时候清洁人员懒得将脏水送回卫生间,就干脆泼到这里。

死者身上确实有水,这一切似乎合情合理,只是总感觉忽略了什么……

“你随处看看吧,别破坏现场就行。”

“嗯,好。”陆嫣然应下,带上手套,皱着眉头四处查看。

水温确实会让温度降低,但还不到能减缓尸体的腐烂的程度。昨晚江辰慕提示过,能代替低温的东西,低温……

“啊,我知道了!”陆嫣然灵光一闪,连声问着,“陈队,这儿有冰块吗?”

“有,在那儿。”陈栋霖指着斜前方,那儿离着小型冰柜,里面放的都是冰块,“现在气温高,华悦剧院走廊一直有备用冰块。”

陆嫣然连忙跑过去,将剩余的冰块一个个拿出来,头伸进冰箱里,细细观察着,果然让她找到了一些东西。

冰箱里的灯照的她头晕眼花,半晌才看清楚那东西的真面目。

是……带血的指纹!

心中一跳,陆嫣然高声喊道:“陈队,这里有指纹!”

陈栋霖连忙过去,让人固定指纹并且进行采集,夸赞道:“嫣然,好样的!”

“一般般。”陆嫣然满不在乎地挥挥手,引得四周的人纷纷发笑。

收队回局里,陆嫣然发现晁鱼还没来,随口问了陈栋霖。

“她今天请了假,听说去监狱看她的继姐了。”陈栋霖叹道,“晁鱼也是很善良的女孩子了,她继母和继姐从小虐待她,没想到继姐杀人进监狱后,她还会时常去看望。”

“是啊。”陆嫣然点头。

她知道晁鱼童年经历十分悲惨,继母小三上位,带着比她大三岁的女儿鸠占鹊巢,还经常虐待晁鱼。不过后来,继姐失手杀死了继母,被送进监狱,而晁鱼心思善良,经常去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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