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画画的手破了没关系,你没事就好。”
此刻,疤痕在我掌心凸起,像一条正在苏醒的记忆纽带。
“别怕,”林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带着我熟悉的颤音,“可能是跳闸了,李薇应该去叫人了。”
他的手在我腕间停顿了一瞬,大概是摸到了那截断绳。
黑暗中,门外突然传来重物撞击声,教导主任的怒吼让我浑身发冷:“许念念,你以为躲在里面就能查清真相?
当年你爸撞死我表妹时,我就该让他牢底坐穿!”
林砚的身体猛地绷紧,摸索着握住我的手,掌心全是冷汗:“别听他胡说。
当年我妈确实说要资助手术费,但转账记录显示钱进了陈主任的账户......”他声音哽咽,“李薇的帖子是我求教导主任删的,我以为只要我接受保送,他就会放过你......什么?”
我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,五年前便利店门口的绝望、李薇躲闪的眼神,突然有了刺痛的答案。
玻璃碎裂声中,李薇的尖叫混着教导主任的怒骂:“你个吃里扒外的丫头!
当年收了我两千块封口费,现在翅膀硬了?”
“那钱我早就捐给山区儿童了!”
李薇的声音突然坚定,“而且林教授把所有证据都藏在画里,每幅画的荧光钴蓝色颜料里,都有当年的聊天记录截图!”
我猛地想起画展介绍里的“荧光钴蓝色”,想起林砚在采访中说“灵感来自未完成的记忆”。
原来那不是普通的颜料,是他混合了自己的血泪,用视网膜炎做赌注,也要留住的真相。
“许念念,有样东西我一直想还给你。”
林砚凑近我耳边,呼吸拂过我发烫的耳垂,从画框后取出个信封,牛皮纸表面有明显的折痕,像是被人攥了又攥。
信封里掉出张泛黄的纸,我摸出手机照亮——是我高三那年写的告白信,落款日期是填志愿前夜,字迹被水渍晕开却依然清晰:“其实我也喜欢你,从你第一次借我橡皮开始。”
“我在储物间捡到的,”林砚的指尖划过信纸边缘的颜料渍,“那天你跑掉后,这封信从你书包里掉了出来。
我本来想还给你,却被我妈发现了......”他声音沙哑,“她说如果我不接受保送,就把信贴在公告栏上,让全校都知道你倒贴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