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事来的十分突然。
一个美丽的黄昏,漫天云朵皆染了金红霞光,如一条灿烂瑰丽的云河缓缓流动。
沈瓷月正坐在窗前看书,忽闻院子里一阵喧喝。
她疑惑地探出头去,却看不到院中情景,只好放下书起身朝外面走去。
院子里来了一群人,为首的竟然是安可怀和许玉灵。
他们身后站着一群家仆和丫鬟。
轻歌早一步出来,见到着阵势也十分吃惊,惊讶地扫了众人一眼,才回过神来向安可怀和许玉灵见礼。
其他下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跑了出来。
许玉灵肚子已经微微隆起,被锦画扶着,神色冰冷,目光凌厉地盯着轻歌。
安可怀站在她身后半步,面色阴沉似水。
此时,沈瓷月也走了出来,见此情景也是惊讶不已。
“少爷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沈瓷月疑惑地扫视院中众人,问道:“为何带着许多人来这里?”
安可怀没有说话,许玉灵冷冷开口道:“还请姐姐不要见怪,此次和相公带人过来是为了寻找一件东西。”
“找东西?”
沈瓷月虽然仍不明就里,但已经明显感到事情不妙。
“妹妹我丢了一只玉镯,听下人说今日姐姐院中一个丫鬟曾到过我那,而今日去过我院子的外人就只有她一个。”
许玉灵眉梢微扬,望向沈瓷月的目光充满挑衅:“是以来问问她有没有拿过我的东西?”
沈瓷月蹙了蹙眉,问道:“是哪个丫鬟?”
锦画道:“拢月。”
沈瓷月身后一个丫鬟“扑通”一下跪倒在地,顿时哭了起来:“冤枉,我没有!
侧夫人我真的没拿您的玉镯!”
许玉灵冷哼一声,朝身后使了个眼色,两个仆人上前一人拉着一只胳膊将拢月拖拽到许玉灵面前。
“快把玉镯交出来!”
锦画厉声道。
“我没有!
我真的没有!
我发誓我没拿!”
拢月转头对沈瓷月哭道:“少夫人,我是冤枉的!”
沈瓷月刚要说话,锦画便厉声喝道:“你这下贱胚子,你发的誓也作数的吗?
脏了老天爷的耳朵!
你识相的就快把玉镯交出来,不然小心剁了你的手脚!”
拢月吓得几乎瘫在地上,哭得更凶了,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。
沈瓷月看不下去,上前一步说道:“拢月,你今日何时去的侧夫人那里?
去做什么?”
“我,我......”拢月哭得喘息不匀,抽噎了半晌,才缓过来些,道:“我今日午后去的,是锦翠唤我过去,说是有今岁最新的绣样要送与我几副。”
沈瓷月抬起头,扫了眼许玉灵身后一众丫鬟,她并不认识锦翠,只好问许玉灵道:“可是如此吗?”
丫鬟中有一个瘦削高挑,长脸细眉细眼的丫鬟答道:“确有此事。
但我中途离开过好一阵子,那时拢月做了什么我并不知道。”
沈瓷月回头去看拢月,拢月按着胸口低头哭泣,并没有反驳的意思。
“我的玉镯也正是午后丢失的。
早起我还戴在手上,午间我小憩之时取了下来,睡醒后便让锦画陪着道花园里走了走,再回来镯子便不翼而飞了!”
许玉灵道:“不知姐姐可否让我们搜一搜着院子?”
轻歌一听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上前一步道:“搜下人房可以,少夫人的房间不能碰!
哪有下人搜主子的道理,你们别欺人太甚了!”
“放肆!”
安可怀怒目圆睁,厉声呵斥道。
沈瓷月伸手将轻歌挡住后面,对许玉灵道:“你们搜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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