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燕绥宁最初觉得自己脏了,后来意识到,桓景似乎仅仅是在“凌辱”她,这种“凌辱”的手法,还似曾相识。

等到最后,桓景停下动作,伏在她的身上,居高临下地望来。

燕绥宁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间恍然大悟——

这不就是她撸猫的手法吗!

“松开。”桓景左手手掌动了一下,他的不悦难觅痕迹,眉梢眼角写满了餍足。

燕绥宁讷讷地张开嘴巴。

桓景收回手,没再说别的什么,仿佛事成收工似的抽身就走,毫不留情,只留下一个燕绥宁仰面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目光呆滞。

过了片晌,由于青梅有事离开了长安殿,因此进来的是蓝蓼。

她走近床前,小心地问:“娘娘,一切可都还好吗?”

燕绥宁稍抬起脑袋,看了她一眼。

蓝蓼倒是怔住了。

燕绥宁头发凌乱,衣裳更是凌乱,右边的领口都松散开了,露出半截形状漂亮的锁骨。

而燕绥宁的眼神又是涣散的,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至死的浩劫,或者说,是至死的欢愉。

这是蓝蓼看见的。

燕绥宁亲眼看见的则是,蓝蓼望向她的眼神里,先是浮现出了一些同情之色,紧接着,更多地被羡慕取而代之。

燕绥宁:“……”

羡慕是什么鬼!

蓝蓼,你不对劲!

燕绥宁撑着床坐起身来:“那什么,蓝蓼,你听解释……”

蓝蓼却只给了她一个信任的眼神:“娘娘,婢子明白的。”

觉得你一点也不明白。”燕绥宁沉痛发声。

但是,她又清楚,不论她怎么解释,蓝蓼都不会相信。

事已至此,她只能无奈说道:“算了,就这样吧。麻烦你给我准备热水,我要沐浴。”

“娘娘,刚……完,不宜沐浴的。”蓝蓼满脸的真诚。

燕绥宁其实听到了她刻意略去的那个词,禁不住默了默。

这种事情,就和善心铺子里发生的那场斗殴一样,解释没有用,反而只会越描越黑,人一般都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。

燕绥宁彻底颓了,重新躺回到床上。

燕绥宁颓了一整晚,次日起来精神头也不大好。

青梅不解其意,悄悄地问起蓝蓼:“娘娘她怎么啦?”

蓝蓼本还在打哈欠,听她这么一问,顿时就不困了,兴致勃勃地说道:“因为昨天陛下啊……”

她对昨天的见闻进行了精彩纷呈的描绘。

听到最后,青梅的理解就是,昨天她不在的时候,皇帝将她家皇后娘娘抵在床上,进行了一场极致的恩宠。期间不论皇后娘娘如何求饶,皇帝都不肯放过,比艳词更旖旎,比春.宫更放浪。

“最后,”蓝蓼合上手掌,斩钉截铁,“皇后娘娘自然是困倦了。”

青梅沉默片刻:“或许……你知道绿萼是怎么走的吗?”

她叹息着拍了两下蓝蓼的肩膀,上前安抚燕绥宁去了。

燕绥宁不太好安慰,青梅正琢磨着如何是好,宫人进来传报,说是严笑槐来了。

燕绥宁问:“可以说我不在吗?”

宫人笑而不语,燕绥宁最后只能妥协。

进来的不止严笑槐,他的身后还跟了两个宫女,宫女手中各捧有一只竹编的篮子。

燕绥宁显得兴致缺缺:“你来做什么?谁指使你来的?”

严笑槐笑眼说道:“回娘娘的话,小的奉陛下之命前来,特为娘娘送上两样小礼物。”

燕绥宁抬了头看过去。

严笑槐向身后示意,两个宫女便捧着竹篮上前,将其放置于地面。

“这是什么?”燕绥宁问。

“皇后娘娘还请自己看吧。”严笑槐故意卖了个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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