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作为全市最好的中心学院,每个教师都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,区别只在大小和布置。

课后办公室里,陆瞳和王治大眼瞪小眼,各自都沉默着。

“陆瞳是吧,灰澈跟说过你,”王治直接开门见山道。

“以后不要擅自用你的精神力感知比你强的人,如果他们自主的反击轻则造成你力的流失,重则伤害到你的精神世界震荡,”王治面色严肃。

陆瞳一脸懵逼,心想怎么哪都有超凡者。

“您和灰澈是?”陆瞳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们是朋友,名义上我隶属于军方,他则是归于超凡协会,组织各有不同,但目的殊途同归,你已经见过雾卒了吧。”

“诡雾从不稳定的世界裂缝中涌出,未觉醒的人在里面存活至多一天。当涌出一定量时诡雾会聚集在一起使得这个世界的个体发生异变,这就是最低阶的雾卒,”王治看到陆瞳点头后接着道。

王治给了陆瞳一本书,上面记载了一些常识,这正是陆瞳现在急需的。

课堂上,陆瞳看书看的津津有味,两眼放光。

超凡力大致分为三类:强化系、元素系、精神系,三系下面有着各自的分支,最为人熟知的各属性魔法归于元素系,身体的强化或者延申出的武器类归于强化系,精神系则比较特殊,主要看自身对精神力的应用。

毫无疑问,精神系是觉醒者最稀少的,陆瞳嘴角按耐不住地咧开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世界各地出现了裂缝,每一处裂缝后都有着相同的环境—诡雾。诡雾只有觉醒后才可以依靠力抵御,源力,意为世界起源之力,陆瞳感知到的淡淡的雾就是源力,它类似诡雾却又和诡雾视同水火,互相抵消。

诡雾现,笼罩范围内常人可进不可出,这是一种世界法则,超凡者也不例外。

各地的裂缝按危险度由高到低分为S-A-B-C-D简单的五个级别,所有的超凡者制定规则,分别镇守。

看到这,陆瞳脑子一激灵。

莫非在这所学院有着一处裂缝?

这本书重点也就这些东西,关于如何登阶的事一点没提,其他的全部是超凡者进入裂缝后世界的见闻,当然大多也都浮于表面。

平静的生活还在持续,陆瞳在学校只干两件事,睡觉和感应,集中状态一长累了就趴着睡觉,醒了就继续锻炼自己的感知,虽然感觉并没有什么卵用,但是陆瞳依然乐此不疲。

开学三个月,班级里已经有了各自的小团体,除了陆瞳和他的同桌,姑且算是吧,虽然平时也不怎么说话。

陆瞳是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上面,与其下课时抱团取暖,不如用精神力感知教学楼外泥土里的蚂蚁,这样更有乐趣。

刘娅岚则很明显是被孤立了,有时候她也会鼓起勇气去找其他的女生说话,有些没几句话脸上就露出显而易见的嫌弃,有些则是无视,一些性格温和的也只是打招呼会得到回应的程度。

这让她有些无助。

有时候,太过优秀也会变得不合群,不是吗。

课上老师提问的问题,这些来混日子的二代十个有八个答不上来,连续提问几个之后,就会下意识地提问刘娅岚,基本每次她都能完美地回答。

长此以往,有些学生积攒的不是对她的仰慕,而是不爽、抑或是仇恨。

直到这天,刘娅岚晚自习后回宿舍时被堵在宿舍楼后面的停车场。

是三个女生,为首的女生染着一头黄发,另外两个女生一个瘦高瘦高的,一个则比较胖。

先是污言秽语,然后是轻轻地推搡伴随着质问。

她也只是紧咬着嘴唇,一句话不说。软弱和沉默让欺凌者得寸进尺。瘦高的女生开始抓刘娅岚的头发,胖胖的女生按住她的双臂,黄发女生则是用力的扇她耳光。

“平时不是很能说吗?啊,现在求我我就放过你啊。”

“哈哈,你看她那眼神。”

“还敢瞪我,你再瞪一下试试。”

她开始奋力地挣扎,就要开口反驳,然而话还没说出口,脸就一下子偏了过去。

啪!

巨大的力量让她眼前一片模糊,随之而来是耳边的一阵嗡鸣。

脸颊在一瞬间的麻木后,开始疼痛起来,像是火在灼烧。

看着黄发女生咬牙切齿地怨恨,满目狰狞,像是有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,而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。

这一刹那她心里有不解,有委屈,有倔强。

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也卡住了,硬生生地将它咽了下去,连带着满嘴的铁锈味一起。

她低着头一动不动。

终于,陆瞳赶来了。

在放学的路上扩散精神力时便感受到了她被堵住,平时她被孤立陆瞳觉得帮不了她,也没必要帮她。

总不能掐着别人的脖子逼着人家和她交朋友吧,一开始也是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慢慢融入进去的。

直到这时,他才明白,有些人单纯的恶也很可怕。愤怒让他的眼瞳散发着紫光,理智又在不断的警告他不能使用这份力量。

于是陆瞳冲上去就是一脚,直接把黄发女踹倒在地。

一感应到就全力跑来,有些气喘。精神系觉醒他妈的还不加体质的吗,陆瞳暗自腹诽。

“哎呦,”黄发女在另外两个女生的搀扶下起身。

“你,你给我等着,我们走。”

看到是陆瞳,似是有些忌惮,三人对着刘娅岚撂了句狠话就跑了。

看着刘娅岚纷乱的长发和脸上的伤,陆瞳有些不忍。

只见她这时候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陆瞳,留有血渍的嘴唇缓缓张开:“谢谢你,”琥珀般的双眸似笑非笑。

“想哭就哭吧,”陆瞳揉了揉她的头,轻声道。

这一句话开关一样,她的眼泪开始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,沾湿了长长的睫毛。

“为…为什么,唔…,这样对我,”她啜泣着,呜咽着。

“我什么都没做错。”

陆瞳反而有些不知所措,想帮着擦擦眼泪又觉得不妥,有些手忙脚乱的,最后还是只是揉了揉她的头。

夜幕已至,月光倾泻在两人的身上,像是流动着的丝绸,泛着丝丝凉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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