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“扶白跟在你身旁六年,怎会轻易叛主?景王怎会不知?他为何忽然间去派人拉拢扶白?”

“拉拢他只为监视你的行踪?他为何要监视你?”

姜怜颇为无奈,无力道:“锦晏,你可曾想过这些?”

“………”姜锦晏垂着头,声音闷闷道:“没有……”

“皇姐并非责怪你,只是你心思单纯,许多事你都不懂其中利害,皇姐是怕你遭人利用。”

姜怜不愿姜锦晏重蹈覆辙,不愿他再同前世一般遭人利用陷害。

那种痛,一次便够了。

姜锦晏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姜怜的衣袖,小声道:“皇姐……知道错了……你别气……”

姜怜拉过姜锦晏,抬手轻抚他的脸颊,看着他这般委屈的模样,眸色微黯。

柔声道:“锦晏,皇姐不愿你遭人利用,不愿你牵扯进一些争端,以后莫要再这般行事,若有事,先与皇姐商议可好?”

姜怜哄着他,知晓他不会在她面前任性,定会答应的。

“皇姐……”姜锦晏清澈的眸子望着她,似是有一瞬的迟疑:“那你呢?”

姜锦晏抓住她的手,皱着眉:“皇姐,以往你从不在意这些的,为何现在心思这般深了?”

“为何总觉得你变了?”

姜怜心中猛的一沉,姜锦晏望着她的眼神令她痛心。

变了……她变了。

“皇姐,我知道,你还是你。”姜锦晏神情坚定的望着姜怜道:“一定是有什么事,让你不得已才变成这样的对不对?皇姐……你说,你说什么我都信。”

姜怜默了良久,望着姜锦晏担忧,焦急的神情,她把姜锦晏轻轻拥入怀中。

轻灵的嗓音异常温柔:“锦晏,皇姐做了一个噩梦,梦里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,皇姐不想那些事情发生。”

“父皇在世时,待我们极好,不让我们被那些无端的争斗侵扰。”姜怜缓道:“可如今父皇不在了,皇兄是帝王,忙于安国安民,他即便想如父皇那般护着你我,也有心无力。”

“他是皇帝,肩上是天启,天启万民。”姜怜轻叹:“锦晏,我们不能再给皇兄徒添烦忧。”

“如今太子之选,朝堂动荡,你我的身份无法置身事外,定会被有心之人拉入局中。”

姜锦晏望着她,静静的听着。

“皇姐如今就是想让你知晓,你我身为皇族子嗣,许多事是避不开的,而你要做的,便是护好自己,莫要因任何人,遭有心之人利用。”

许多事,姜怜本不愿告诉姜锦晏,但如今又不得不告诉他。

她没办法时刻护在他身旁,无法对他所遇到的事及时告知他对错。

她能做的,只有告诉他,让他对旁人多加防范。

“皇姐……”姜锦晏望着她,清澈的眸子闪着微光:“皇姐,我明白了,以后不会再贸然行事了。”

他这般懂事,姜怜甚是欣慰。

此事,姜怜替姜锦晏善后,让他无需再管,而扶白现在也不必着急从景王那脱身。

解决了此事,姜锦晏便拉着她去看阿怒。

阿怒在他这驯养的很好,长大了些。

原本姜怜是要回府,可姜锦晏让她留下,说是许久没有听到她讲故事了。

姜怜无奈,只得留下过夜。

待晚间哄睡了姜锦晏,姜怜才得以放松。

月朗星稀的夜里,云遮了月。

姜怜未曾入睡,立在院子,抬眸望着夜

静谧的夜中,传来几声微弱的虫鸣。

她手中随意的拎着一只酒壶,酒壶中的酒已被她饮尽。

她原是不饮酒的,是后来才懂得为何总有人爱饮酒消愁。

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酒香,姜怜轻叹着,她饮酒却不饮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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