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范鹏还要反抗,还是刘达有几分眼色,结巴着说道:“好、好汉饶命,今日出、出来的匆忙,没带银子,等明、明天再给你送、送去!”

却是个有眼色没脑子的家伙!祁霄本意也不在此,听了这话,上前一脚,便把刘达踢出一丈开外,刘达当即昏死过去。

范鹏见了这一幕,才彻底知道这位是来真的,扑通一声瘫在地上,口中也服软到:“好汉饶命,我去给你取银子,马上就去!”说着,不断地向后退,想要逃跑。

祁霄想起傍晚他做的事情,更添了几分怒气,不容他在争辩,一脚便踢了过去,“啊……”的一声,范鹏被踢起来丈高,复又“扑通”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,没了动静。

祁霄想转身便走,突然看见脚边的范鹏的手,想起他曾经用这只手捏了周梓瑾的脸,心中一动,刷地抽出宝剑,挥剑便划了出去。

范鹏的身体便是一顿抽搐,却未曾醒来。

祁霄犹不解恨,复又在他的身上划了几剑。长剑归鞘,冲着来时的方向打了一个呼哨,这才疾步走向树林边,抱起冻得发抖的周梓瑾向官道上走来。

一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一匹黑马在二人身前停住。

祁霄并未放下周梓瑾,只是一脚点着马镫,一用力便骑上了马背。单手持缰,一手拿剑护住怀里的周梓瑾,二人一马这才向周家的车队追去。

已是初冬,祁霄未曾觉得如何,周梓瑾虽然穿了棉裙,又是被祁霄围在了臂弯里,但是在这初冬的夜里,却是在马背上疾驰,不由冻得瑟瑟发抖。

祁霄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颤抖,心中不由愧疚,自己怎么没想到呢!不由停住马,对怀里的人儿说到:“坐好,我给你拿一件袍子穿上。”

周梓瑾失了祁霄的保护,身下又是不停移动的高头大马,不由身体打晃,急忙搂住了祁霄的腰来安稳自己。

祁霄侧身拿过马鞍后面的一个褡裢,果然,里面有一件棉袍。

他还要谢谢王伯的细心。每次他出门,王伯总会给他多准备一件袍子,以备不时之需,如今可不正是需要的时候。

他打开棉袍,披在周梓瑾的身上,歉意道:“是我粗心了!”

“谢谢!”周梓瑾低头轻柔说到。

她已经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情了,羞愧,甜蜜,感动……自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又搂又抱,还在人家怀里痛哭了一场,这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,不可谓不意义重大!

心中又带了几分喜悦,不知他是何意?为何适时地出现?

如果以前周梓瑾还能把阴谋两个字放在脑子里想一想,如今却是不会了。自己已然是一介民女,没什么可招人惦记的,世上的女子如自己这般容貌的多得很,人家也没必要担着得罪一等侯府的风险来救人。

他究竟是什么人,即救了自己,却又未以真容相告,想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
可为何又冒险而来?

周梓瑾伏在男人的怀中,身上披着的棉袍带着皂角的清爽,鼻尖萦绕的都是男人的气息,阳刚,稳健,让人无端的安心。

祁霄此刻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世人所说的幸福吧!这么真实的存在,不是那唐的梦。臂弯里地柔软的触感,鼻尖是女儿家的清甜,丝丝缕缕女儿家的香气充盈了他的身,熨抚了他冷清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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