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封建王朝重男轻女何其严重,普遍的都觉得女儿是泼出去的水。

只管压榨,不管死活。

苏子浩作为一个大将军,官居一品,却为了女儿情愿放弃荣华富贵,一同流放。

这份爱女之心,真的称得上是稀世珍宝。

为了这份心意,苏微微也想好好照顾他们。

苏微微这边晕倒,急坏了苏子浩。

“闺女,闺女,微微,微微?你咋了?”

慌乱之下,他几乎六神无主。

还是儿子苏邈做主将王太傅请了过来,“王爷爷,求您帮家姐看看。”

王太傅撩了撩手上的镣铐,搭上苏微微的脉象。

一探之下,不禁扬起了眉头。

这脉象,未免求生意志太过旺盛了些。

当初太子娶亲,他也曾掌眼。当时觉得太子妃是过于谨慎了一点,却不想今日这脉象看来当初是走了眼了。

他不紧不慢的切了脉,“莫急,子浩,不是病。你女儿是见你之下一时心情过激,闭了气,醒来就好。”

原本是安慰苏子浩的话语,却没想到苏子浩一闻言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
看着手里脸色苍白的闺女,心中大痛。

这闺女一向弱质,当初家人瞒着他请了赐婚旨意,他就担心她在东宫过不好。

太子被废以来,更加是心急如焚。

原本今日看着人好好的,还放下了心,结果这一照面居然就晕了。

也不知道在东宫吃了多少苦。

想到这里,他就忍不住对着东宫众人怒目而视。

尤其是太子。

“东宫圈禁才个把月,微微好好一闺女,硬是让你们给折磨的人不像人,太过歹毒!”

“今日话放在这里,以后谁再敢欺负微微,一定不会放过他!”

东宫众人嘴角抽抽,视线不免飘向了钱嬷嬷。

您嘴里受欺负的闺女可把钱嬷嬷打成了烂猪头啊!

这手法,谁看了不得说一声不愧是大夏第一武将簪花将军的女儿。

没多久,苏微微就清醒了过来。

看苏子浩跟苏邈都一脸忧色,她连忙安慰。

“我没事,就是看到爹爹跟弟弟,许久没见,一下子太激动了。现在我不激动了,人就没事了。”

看她确实无碍,苏子浩这才将怒视东宫的视线收了回来。

“没事了就好,以后咱们常在一处,你放心,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。”

出去平叛,回来闺女就被嫁了,如今还被废为庶人,想想就心塞。

安慰好了苏子浩,苏微微往前方看了几眼。“爹,快开拔了吧?”

这都日上三竿了,再也不走,中午都出不了京城。

跟她预料差不多,将太傅一家清点画押后,张柏吉跟来人做了交割。

刘大人收好卷宗,看了看天色。

他点点张柏吉,“给他们都上了镣铐,这就开拔吧,不然晚上可赶不到驿站。”

张柏吉点点头,示意下属拿来镣铐。

看到士兵要给太子上镣铐,东宫众人脸色都是一变。

大伴王朝脸色铁青,跟张柏吉对峙。

“太子大病未愈,万不可上镣铐!”

“放肆,还不退下!”

刘大人翻了个白眼,撸着山羊胡子。“太子?我呸!”

“如今这里只有祁庶人,哪里来的太子?还在做白日梦不成?”

“不过是个阶下囚,本官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,病死了都得给我戴镣铐。”

“来呀,三十杖,把这阉人给我拖下去打!”

苏微微不禁往祁言脸上看去,这要是个心高气傲的太子,又是大病未愈,被这么一刺激只怕都要吐血。

可这祁言虽然面色苍白,带有病容,却仍旧神色淡然。

平静的给刘大人抱拳行了个礼,“刘大人,王朝心急之下说错了话,是该罚。不过三十杖打完,只怕不能起身。不知大人能否看在他是第一次犯的份上,给行个方便?”

说完,他从身上扯下一块盘龙玉坠。“这是昆仑上贡的珍品,独此一件,请大人笑纳海涵。”

刘大人打王朝本来就是为了给祁言跟东宫下马威,让他们都听话点。

现在看祁言这么识时务,又有孝敬,他满意的点点头,示意手下接了过来。

“行,既然祁庶人求情,看在过往的面子上,我就放其一马,掌嘴十下!”

王朝挨了十个嘴巴子,脸红发涨,心中懊恼不已。

“太子爷,是奴才不好,奴才该死,连累您了!”

主辱臣死!

他宁愿自己挨了那三十杖,丢了命,也不想太子爷为他低头。

他何德何能啊!

要太子爷为他低头!

祁言却仍旧平静如昔,阳光照耀在他完美的面容上,苏微微看过去也猜不透他的一丝心意。

只听到他平静的声音。

“你确实该死。”

“你该记住,没有太子了,如今只有庶人。”

说完祁言不再说话,不发一言的将镣铐铐在了脖子上。

他面容耀耀,神情平静,虽病弱,却行动之间仍旧气度斐然。

给他上铐的官兵都不禁屏住呼吸,放轻了动作。

刘大人原本是折辱于他,可他这大病之下仍旧风度如同往昔,也不禁感叹,有些风骨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
哪怕如今成了阶下囚,气度还是这么不凡。

皇帝那些儿子,比起眼前这人来,是云泥之别啊!

苏微微看他这么平静的接受,心里也不禁佩服起来。

换成是她,一夜之间坠入地狱,从太子变成阶下囚,可得自闭不少天。

这居然马上就接受不说,还这么自然的低得下腰,矮的下头。

真的是能屈能伸啊!

难怪以后能建立不世之功。

不过她没感叹多久,就轮到她自己带了。

看着那重大十几斤的铁镣铐,苏微微嘴角抽了抽。

她如今的身体可还没有锻炼出来,这么一压,明天肩膀非得痛死不可。

她看了张柏吉一眼,“太重了,我不带!”

说完就看了张柏吉一眼,示意他想办法。

张柏吉苦着脸,压低了声音。“我的祖宗,这我做不了主,我就是个校尉,你可别让刘大人也找机会抽您。”

苏微微看了看布满铁锈跟血迹的镣铐,总觉得那玩意磨破皮就得感染破伤风。“你帮我跟刘大人商量商量!”

张柏吉无奈应下,“那我去帮你试试,要是不行可不关我事。”

苏微微点点头,“那自然。”

张柏吉要是不行,她就金钱开路吧。

反正现在她空间里最不缺的就是金银了。

她找机会看过从东宫收的箱子,其中足足有十几口里面全是金银。

麻烦的是带着印记,要用的时候可能得想办法融一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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