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眨眼来到正午。

宝芝林罕见的白天就关了门,药童们也都拿着赏钱回了家。

后堂的饭桌上,徐长安正在给黄飞虎敬酒。

“师父,这么说您这次是遇到兵乱才提前回来了?

有这么可怕吗?”

“唉,那是相当的可怕了。

不只是兵乱,还有那人山人海的难民,那可是连人都能给吃了的东西啊。”

黄飞虎脸上流露出了后怕的神情,仿佛真的是差一点就回不来一般。

“这个徒儿倒是也听人说起过,陕北那边大旱,饿死人不下数十万,全都朝着这边跑来了。”

徐长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,这个也是他和王奎喝酒闲谈时知道的。

王奎之所以没陪自己夫人,其中一个因素就是那边的人办事不力,导致难民越来越靠近京兆府这边,他需要协同督办兵力,巩固城防。

毕竟饥民如果闹起来,那可比兵乱要可怕多了。

“对了师父,既然您如此着急的回来,又是在哪里给寻了如此一位上佳的师娘呢?”

徐长安突然话锋一转问道,眼睛更是瞥向了旁边的侧屋。

小师妹在伺候大师兄,师娘韩秋樱去给她送饭了。

只不过之前聊的比较匆忙,除去名字之外,自己什么也都没知道。

“呵呵,说到这个,你小子还真是要跟你师父好好学习啊。”

满脸得意的黄飞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,随即幽幽道。

“虽然主要还是靠着硬本事,可这口上,口中的功夫,你师父我也是厉害得很呢。”

“哦?

那徒儿日后,还真是要好好的和师父学习一下了。”

恍然大悟的徐长安低了下头,一切都明白了。

虽然自己师父人很瘦小,但传宗接代器却生的也很巨大,几乎和自己边上边下!

当然,那是之前的情况了。

“你们师徒两个少喝点酒吧,我看下午继续开门营业,没必要因为我弄出如此阵仗。”

也就在这时,随着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,师娘韩秋樱走了进来。

已经梳洗沐浴过的她脱下了那身厚重旅服,换上了居家的轻便长裙。

而且这师娘长裙还颇有异域风情,两边下摆都有开叉。

虽然开的幅度并不大,可偏偏就是这种走动间不经意露出的洁白小腿与脚踝,和那踩着木屐的完美小脚,才最令人瞩目。

“呵呵,你是我黄飞虎的老婆,为你歇业一天又怎么了?

来,坐到这边来。”

黄飞虎微微一笑,随即便将韩秋樱直接揽入了自己怀中,坐在了大腿上。

看着自己师父那明显在下面不规矩起来的手,徐长安尴尬的站了起来。

“那个,师父,今天是进药材的日子了,大师兄不方便,就由我去吧。”

“嗯...还是为师去吧,你有天疾,城南那边鱼龙混杂的。”

黄飞虎闻言沉吟了一下道。

“没关系的师父,而且张员外快要不行了。

等下您陪完师娘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吧。”

徐长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,随即躬身一拜道。

“师父,师娘,徒儿告辞了。”

“嗯,你去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冲着徐长安远去的身影挥挥手,韩秋樱也从黄飞虎身上挪到了旁边。

二人之间,哪里还有一丝刚才的亲热模样?

黄飞虎淡然的开口问道,“怎么样,你都探查过了么?”

“探查过了。”

韩秋樱点点头道,“黄裳的通玉凤髓之体还没有破,你这二徒弟不错,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
“谁问你这个了?

我找的徒弟我肯定放心。

更何况都是自家人,就算便宜了长安,也只能怪世荣他自己不争气。”

黄飞虎一脸的无语,跟着正色道,“我是问你那个,那个怎么样了?”

“哦,你说世荣啊,他的确是彻底废了。”

“真的吗?”

韩秋樱俏眼一翻白,“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?

我们九绝宫的本领谁人不知?”

“别的事我不敢保证,但男女之事,世上没人比我懂了。

再加上我这特殊的体质作为试探,你最好换个传宗接代的打算了。”

“那...要是这样的话,我也只能用后手打算了。”

黄飞虎说着话站了起来,眼中浮现出一丝果决。

这让韩秋樱脸上满是疑惑之色。

“什么打算?”

“还用说么?

自然是老夫亲自上阵,争取再生一个了!”

话音落下同时,黄飞虎三步并两步,过去便直接将韩秋樱给抱了起来。

随即便将她整个人放到旁边的案台上,将一条长腿给抬了起来!

“啊?

你疯了吧?

你就不怕等下你女儿进来吗?”

“我怕,不过这种刺激,助孕。”

......与此同时,离开了药堂的徐长安在县口喊上了两个脚夫,租了一辆马车,便朝着京兆府南城去了。

京兆府极大无比,毕竟是朝廷所在之地,虽然名为府,但实际面积却堪比州道。

而南城,则是各种买卖都有的类似贸易区。

虽然想要好质量药材,其他地方也有很多,但这里价格最低廉。

靠着自己等人传承自师父的辨别之法,就能沙中淘金,这样才足以维持宝芝林的生计。

但来到这里之后,徐长安顿时犯了难,转身看向两个脚夫。

“你们对这里熟吗?

知不知道我们宝芝林的码头在哪里?”

这里的门道他都清楚,可的确是一次都没来过...刚才被师父搞的也没来得及问。

如果不知道码头的话,在这鱼龙混杂之地,是很难搞得开的。

但所幸,听到问话的两个脚夫随即便笑了起来。

“哈哈,徐大夫,之前赵大夫也找过我们。

宝芝林的码头就在前面那里。”

说着话,二人伸手往前一指,脸上的笑容也愈加放肆,似是强忍着不笑出声来。

“哪里?

我眼睛看不到。”

徐长安挑了挑眉,这里实在太乱了,什么样的堂口和买卖都有。

“就在那,前面路口左角。

我们问过别人,他们说那里是怡红院来着。”

什么?


怡红院?

那不是青楼吗?

有技术的女人们工作的地方?

自己宝芝林的码头在那里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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