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句问话,楚寒感到这可是个赚取好感的良机,眼珠一转,便顺势包揽了起来:“是啊,皇上。

——什么‘’?”

新柔突然一声断喝,“你这太监也该重新学学说话,自称应该是‘奴家’!”

“罢了,”赵锦歌轻轻一扬手,“‘我’就‘我’吧,不碍事。”

楚寒一听,心里得意,瞥了一眼新柔,就你这狗腿子事多!

新柔那眼神,恨不得吃了他一样。

“继续说。”

赵锦歌催道。

“我一听说,皇宫里竟然来了刺客,哎呀,首先挂念的,就是皇上您的安危啊。

撒丫子就一路跑过来了,您说巧不巧,正好就赶上陛下逃……不,移龙换凤的当口了。”

说着说着,楚寒突然发现,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。

昨天晚上,这狗皇帝逃命的时候,脚底抹油一般,可把他楚寒甩得看不见影。

当时那般绝情,现在倒是扮起温柔来了?

女人啊,差不点就被她给忽悠了!

对了,我不是学了“望”吗?

还客气什么,开始吧?

看我把你们的功力都搞到手,等我成了世间最强者,还不都……楚寒抬起眼睛,盯住皇帝就是一阵打量。

很快,他就感受到皇帝体内的功法,像是一团罩在灯罩里的火苗,暖融融的,并不灼烫。

就如抽丝剥茧一般,丝丝缕缕的功力波动,开始传导到楚寒的身上。

楚寒昨夜来回奔波,今天又一大早被叫起,浑身疲累。

此时却觉得一身舒爽。

嗯~舒服!

另一边,看这皇帝无知无觉的样子,可见《旖旎书》上说得没错,这功法对女方并无损害。

就好像一只肥羊,薅了羊毛就瞬间再长回来,取之不尽!

但是,若他的功力有一天超过了皇帝,薅这羊毛也就没有意义了。

到时候,就应该是他用那“旖旎玄功”来反哺皇帝了……另一边,赵锦歌还在娓娓道来。

“巧是很巧。

不过,我倒是听说,昨夜有一伙贼人趁着刺客来袭,也是摸到了宫中,大肆搜捕太监。”

“而一个太监若是慌不择路,朝着反方向奔逃,倒也很可能窜进龙栖宫中,不是吗?”

嘶!

这便是女人的直觉吗?

楚寒观察了一下赵锦歌的表情,其仍然是温柔含笑。

“不过,不论这太监是因为什么跑到了这里。

他有一件事,总是确确实实地做了。

皇帝有难时,他伸出了那只脚。”

这件事,新柔应该是和皇帝说了的。

这当然是大功一件。

“楚寒,朕可要好好地赏你。

说吧,你想要点什么?”

第一时间,许多妩媚迷离的画面在楚寒脑中闪过。

等等,收心!

楚寒拍了拍脸颊,冷静下来。

仔细想想,自己有了旖旎玄功,这天下哪里不是去得?

宫中虽美女如云,可是政治斗争可是水火无情,谁知哪天便做了冤死鬼。

在俗世的乡野间,采摘野花,或许姿色稍淡,但是山山水水,人间百态,口味之丰富,岂是这京城一隅能够相比?

楚寒心中笃定,便说:“皇上,我想出宫,做个寻常百姓。

你就准了我吧!”

赵锦歌笑容微滞。

“出宫啊,可以,没问题!”

楚寒心中一喜。

“不过,可要确保,你没有顺走朕的什么东西。”

“到时候,要让人仔仔细细搜你的身。

若是发现什么多出来的东西,自然要留下的。”

“你可愿意?”

楚寒两腿间掠过一道凉意。

对啊,他名义上可是太监,到时候要是发现了不该有的东西,那便是手起刀落,小头落地啊。

“不了不了。

我还是在宫中伺候陛下比较如意。”

“你有心了。

看来你也是没想好,过几天,朕再来问你,你想要什么吧。”

赵锦歌忽然起身。

“现在嘛,你就陪着朕去上早朝吧。”

楚寒一怔。

“这是我该干的活吗?”

“平时的那个太监,昨晚被抓了去。

现在正缺人,你顶上。”

“是……”楚寒无奈。

从龙栖宫到大殿有一段距离。

楚寒心中有事,耐不住一路无言,终究还是向赵锦歌搭起话来。

“陛下,我……到了外面,至少也自称为‘臣’吧。”

哎,女人真是善变,想一出是一出。

“臣心里有一事放不下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昨晚那一帮嚷嚷着要抓太监的,究竟是什么人?”

“你说他们啊。

也不是第一次来了,据说是民间的一个教派,叫什么……异界教。

嚣张得很。

天天到处搜罗什么异界来客,天外之人,神神叨叨。

这段时间是看朕好欺负,竟然敢染指宫中了。”

提起他们,赵锦歌心中很是不快。

“不过,朕的人已经查清,这个异界教和刺客不是一伙的,只是趁乱来抓太监而已,仅此而已的话,朕倒也不急于对付他们。”

楚寒无语。

什么叫仅此而已啊?

大伙为了当太监,都把最重要的东西割舍给你了,你倒是上点儿心啊。

还有那个异界来客,这不妥妥的说得是楚寒吗?

合着穿越者的事,竟然还有别人知道,竟然还成了个教派?

这股歪风邪气,不把他们给震住怎么能行呢?

“皇上,臣昨晚和其中两人交过手。

弱啊,很弱啊,就是普通人而已。

刺客也就罢了,这帮玩意儿怎么也能闯进宫中呢?”

侍卫是干什么吃的?

禁军是干什么吃的?

“朕也是有苦衷啊,”赵锦歌脸色一沉,“莫要再问了,一会儿到了早朝上,你就都明白了。”

……早朝。

赵锦歌已落座于龙椅之上。

宫女与护卫随侍两侧。

楚寒不知自己该站在哪里,也没人吩咐他,就随便站在皇帝左手边。

看着文武百官的德兴,楚寒是有些傻眼了。

皇帝都就位了。

底下的百官竟然还不齐,还有人慢悠悠地越过殿门,往队伍里凑。

已经在那儿站好的,也是不老实,彼此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

一个两个也倒好,人多了,那话音就连成嗡嗡一片。

让人听着心烦。

楚寒回头一看,赵锦歌僵硬地坐在龙椅上,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群臣。

这皇帝当的,憋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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