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可很快就释然了,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,没有自己自己这么优越的条件。
加上又经历了这些事情,没有自暴自弃已经算是坚强了,总得给他一定成长的时间。
不知不觉,虞月伸出纤纤玉手,捋了捋额前一缕秀发。
刻意的朝着张大成露出了一个不经意地微笑。
这一小举动,看呆了张大成。
她对我笑了,虞姑娘对我笑了!
这一瞬间张大成瞬间脑补了不少东西,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。
虞月看着张大成像个痴呆一样死死盯着他,那模样和一只饿了很久的野狼差不多。
这小子也不懂得什么是收敛,合着这小子是笃定自己不会杀他。
“看够了吗?想留下,你就得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来!过几个月你跟着和尚去趟天水城,可能会丢命,不愿意去就自行下山,寨子里不养闲人。”
虞月的语气重了不少,不敲打一下这小子,他恐怕不能把自己摆到合适的位置上。
张大成有些错愕,有些不知所措。
下山是不可能下山的,别说自己无依无靠,又没有什么手艺,怎么谋生都是一个问题。
而且山下战火纷飞,更是流寇不断,自己要是下山,多半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。
待在二龙山,且不说有虞月这般赏心悦目的美人。
关键是吃喝不愁,这么大个山寨,总不能不管饭吧。
其中利害关系他怎能不懂。
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表忠心,自己烂命一条,虞月有什么好图的呢?
当个山匪最起码还能多见几个月太阳,何乐而不为。
张大成赶忙应了句:“要不是虞小姐收留小人,我这条烂命早就不知道怎么没了。”
“既然虞小姐开口,小人定当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!从此以后,以虞小姐马首是瞻!”
平常听书的时候,这句话是投靠别人时说的黄金话术。
张大成此刻学的是有模有样。
随后朝着虞月作了一揖,虽说跪老婆不丢人,可到底现在还不是!
“行了!!!这些东西你拿着,就回去吧。”
虞月叹了口气,恨不得破口大骂!
随手把桌上的东西扔给张大成后,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。
见状,张大成也只好悻悻的退了下去。
他走后不久,一书生从竹屋里屋走了出来。
“小姐,这小子能行吗?整片大陆,也没有九品根骨能修行的先例!”
“……”书生停顿了半晌,继续说道,
“一步棋走错,那就是万劫不复!小姐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?”
书生神情严肃,他简明陈述了利害关系,语气里满是怀疑之色。
在这个世界上,人是分三六九等的,划分的依据就是根骨,根骨分一到九品,一品最佳,九品最差,六品以上可感悟天地灵气,进行修行。
每个人出生的时候,玄命宫都会把根骨记录在册。
没有根骨的人只能世代为奴,只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永世不能翻身;九品根骨的人勉强能过正常人的生活,会为了柴米油盐发愁,被人欺负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;八品就可以在府衙里担任职务,每月能有些俸禄……
总之根骨越好,社会地位就越高,掌握的资源就越多。
这个世界,根骨就是划分阶级的依据,是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。
“段叔想必早已经一只脚迈入天境了吧,这般境界可能驱使南阳离火?”
“段叔也算是难得糊涂一把,再者说除了这小子,咱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!”
虞月朱唇轻启,不疾不徐地向着书生解释道。
只不过眼神的闪烁暴露了她心里的不自信。
是啊!九品根骨哪里有修炼的先例!
张大成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,不是他不想在山里逛游一番。
不过自己人生地不熟的,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人,有自己好受的!
回到屋里后,张大成第一时间就爬上了床。
盘着小腿,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虞月扔给他的那本《天下刀法总纲—入门篇》。
脸不由得一黑!
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,怎么抠抠搜搜的呢!
给东西也不一次性给全,光给个入门篇看不起谁呢?那基础篇,高级篇,进阶篇呢?
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,以他的文化水平,也不识几个大字。
这一本恐怕就够他受的了!
小心的翻开了泛黄的书页,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。
还好,大部分内容都是图解!
这作者也算人道,还能照顾到他们这些文盲的感受。
作为一个实践家,张大成照着书本上的姿势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。
这本《天下刀法总纲—入门》最重要的步骤无非就是两个。
第一步,感悟体内真气,并让真气游走奇经八脉,凝练根骨,逼出体内的杂质,便可以迈入武夫的行列,才能真正学习刀法,不断积累刀气。
第一步是最重要的一步,如果感悟不出真气,练习再多的招式,也不过略比常人强上一些而已,刀便只具形,而无神。
第二步便是练习刀法最基础的十三个招式——劈、砍、撩、剁、挑、截、推、刺、滑、搅、崩、点、拔。
练到极致,就算简单的招式,也可以起到出神入化的效果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只感觉小腿一阵发麻,便调整了下姿势,靠在床边半躺着,稍微缓了一下。
是不是自己天分不够?入门篇的刀法按理说不应该会是这样一个情况啊!这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,天都黑了,肚子也都响了,这所谓的真气真是不识抬举,这么久也没个动静。
算了,天大地大吃饭最大,去找点东西吃吧。
努力平息了挫败感以后,张大成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软弱,心安理得的走出了房门。
今天这状况,自己也算是拼搏到无能为力,坚持到感动自己的地步了吧,不寒碜!
张大成仔细看了周围,这山头上好像就自己一个人住,颇为冷清。下山的小路上笼罩了一层薄雾,平添了几分阴森诡异。
考量了一阵,他还是老老实实回屋拿了个油灯,别上虞月扔给自己的那把刀。
“我这不是怂,只是给自己加层保险而已,这黑灯瞎火,万一磕着碰着,就不美了。”他自我安慰了一番,壮着胆子沿着小路走了下去。
上午下山的时候路有这么长吗?按照自己现在的脚程,现在应该会看见一块大石头了,再稍微走一阵,就应该到有人的地方了。
怪了!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吧。
他警惕的观察着四周,由于视线有限,他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一样。但凡任何风吹草动,都让他格外的紧张。
在昌乐那一晚至今都让他印象深刻,怪不得以前父母总是天一黑就锁起了门,宏丰楼那老头说的妖怪是真实存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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