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江西月的情绪越来越激动,声音也愈发尖利:“应夏,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?这才离婚几个月啊就绷不住了?露出本来的面目了?人伦纲常礼义廉耻也不要了是吧?”

一只手伸出,握在她手上,手里的电话被人抽走,剩下的话已经听不清,只能呆呆地看着抢走电话的陆锦川。

陆锦川的目光定在应夏脸上,拿起电话凑到嘴边:“以后别再来烦她。”

说完也不管对面说什么,直接挂断,然后当着应夏的面把江西月的电话拉黑,又翻出他父亲和妹妹的电话一起拉黑。

他把电话递还给她:“以后不用搭理他们,如果他们用其他的方式联系你,直接告诉会处理。”

应夏咬咬唇道:“嗯。”

陆锦川转身走进房子,站在窗前看着仍旧立在院子里的应夏。

她微微低着头,抬手捂住眼睛,半晌,她才放下手,垮着肩膀走了进来。

大家都不想破坏过年这样和谐的气氛,陆锦川还是得和她住一个房间。

陆锦川洗漱完出来,应夏还坐在沙发上,他直接走过去拉起她按在床上,“睡觉。”

他调暗灯光,自己坐到她刚在坐的沙发上把玩着手机。

手机光亮照在他脸上,衬得他黑眼圈愈发明显,他早班飞机过来,想必昨晚都没怎么睡。

两个人又不是没睡过,睡了三年都没发生什么,更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点啥。

她看了一会儿说:“你上来睡吧?”

陆锦川看也没看她:“你睡吧,我看点文件。”

都是瞎话,她了解他,如果真有什么非处理不可的文件,他会带上电脑,而不是用手机看完一个文件得翻页两百回。

“真的不睡吗?”她又问。

陆锦川终于抬起头,定定地看着她,原本想说什么,却只是手机锁屏,走过去躺到床的另一侧。

他平躺着,侧脸线条完美,可见上帝在他身上下了许多功夫。

陆锦川很快睡着,没有看见应夏在黑暗中重新睁开了眼,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。

高中时期的陆锦川像一轮日蚀的太阳,有光,但是照不出来,满身都是一股子阴狠劲。

奈何他成绩好,年年第一,把好学生和坏学生的特质完美融合在了一起。

这样的男人,莫说在高中,就是放在社会上也太独特、太耀眼了。

自从她第一次见到他之后,便时不时的假装和他偶遇,在他们还没开始上课前往他抽屉里塞东西,哪怕那么远远看着,也很好。

像她这样远观陆锦川的女孩子很多。

校门口,操场,图书馆,总之只要有,陆锦川在哪儿她就在哪儿。

她自以为藏得深沉,殊不知被人传得全校皆知,说她不要脸,说她倒贴,说她不清楚自己斤两,总之没一句好听的。

当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时,她第一个想到的竟是,我给他带来了很多困扰吧。

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,但是她在乎他的想法,于是她开始躲着他,其实也不用躲,初中高中本就交集甚少,她刻意避让后,还真的很久都没再见过他。

再见他时,已是初二下期的期末,他和他的几个朋友把几个人堵在学校背后的那条巷子里,脚底下踩着一个人的手,嘴里叼着支烟。

他吸了一口说:“是从你嘴里传出去的?”

底下那人面色痛苦:“不是,不是,是三班的张婉最先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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