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权蓁坐在客厅吃了根雪糕。

她胃不好,体寒,但却特别爱吃雪糕。

吃完后,整个胃都快要冻住了。

刚才的热情慢慢褪去,在血管里奔流的血液也渐渐停止了奔流。

理智回来了。

彻底回来了。

苏玺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,她坐在沙发上没动,甚至没有回头,只是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。

“二少这么有钱,这次就不付钱了。”

苏玺的身影滞了滞,拉开门走了。

他走的时候,并没有用力摔门,可见他良好的家教。

权蓁走到阳台,过了会苏玺走出了大厦门口。

他好像停下来了,还往楼上看了看,权蓁赶紧躲到一边。

她鬼鬼祟祟的,像个贼。

回到房间,床上一片凌乱,似乎哪哪都是苏玺和她缠绵后的痕迹。

她可能是疯了吧,一夜情玩的当了真。

可当时苏玺跟她说,他们在一起的时候。

她好像真的动心了。

动心的感觉很奇妙。

像是有一只小手,轻轻拨弄着她的心脏。

痒痒的,麻麻的。

权蓁去洗手间洗了个澡,准备睡觉的时候,看见一枚戒指放在床头柜上。

是苏玺的,刚才他硌到她了,就拿下来了。

她拍了照片发给他,准备问他要个地址,可以寄给他。

然而,照片发出去了,右上角却多了个小红叉。

苏玺竟然把她拉黑了。

权蓁愣了片刻,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,也说不清是不是有点怅然。

她看着床头柜上的戒指,把它丢进了抽屉里。

反正他家有钱,也不会在乎一枚戒指。

第二天,权蓁起床,有点腰酸背痛。

去上班之前,她去药店买了盒紧急避孕药。

昨晚在淋浴间的时候,他们没有任何措施。

权蓁不喜欢带球跑这种剧情,既然是一夜承欢,那就把风险压到最低。

还没到律所,严瑾的电话就打过来了,他火急火燎的:“先去趟江平路派出所,周太和她老公打起来了,你去把周太保释出来。”

这都叫什么事?

权蓁还没说话,另一个委托人的电话打进来了,她就对严瑾说:“你去一下,约了张先生。”

“我不行,我在遛狗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养了狗?”

“刘太家的狗,喂,别跑,喂...”严瑾忙得很:“权蓁,我不跟你说了,它拉了,我要捡狗屎。”

严瑾挂了电话。

他总是干这种事情。

明明是个法学专业出身的高材生,不好好打官司,天天跟着那些有钱人屁股后头拍马屁。

权蓁调转车头,向派出所开去。

周太和她老公闹的挺凶的,俩人都挂了彩,从家里吵到派出所。

权蓁去给周太办了保释,她站在派出所的院子里还破口大骂。

权蓁没有耐心等她骂完,她警告周太:“闹的太过分,对你打官司没有好处。”

周太看着她,怒气顿时转移到她身上:“那我要你干什么吃的?什么时候开庭,什么时候能判决,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的!”

权蓁只是丢下一句话:“我是你的代表律师不错,但法院也不是我家开的,你的诉求也得建立在合理合法的基础上。”

她说完就走,周太气咻咻地跟在她身后:“喂你什么态度?严瑾说你是最好的大状,我看是给你脸上贴金了吧!你还没有严瑾百分之一的识时务,你算什么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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