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现代言情《在回家的路上最想你》目前已经全面完结,林生冯非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,作者“柒号”创作的主要内容有:”“有道理啊,那你还是滚去学习吧。”林生回道,同李明挥挥手,看李明朝教室走,自己却轻声哼唱着“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折枝”回了宿舍来。林生的学校对学习一直抓得很紧,课程表从早上七点十分就排到了晚上十点二十,除了每天中午可以自行选择回宿舍睡午觉或是去教室看书外,几乎再没有其他可供自由支配的时间了。...

我在回家的路上最想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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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五)

此刻的他不过更想和周悦说说话,哪怕一句也行,可最终一整天过去了,林生每次好不容易铆足劲走到她的身旁却都只像只泄了气的皮球,嘴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,脚却挣扎着要往前走。

即将要来的月考让林生有些期待,却又隐隐有些害怕。他似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全身心地投入学习了,他觉得这或许也是成长的代价。

他只得一会儿学习,一会儿又偷偷看看周悦,可即使他已经在心里幻想过同她一起的无数画面,却愣是没有同周悦说过任何一句话。

周悦是个很安静的女孩,在班里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以她座位为中心的两三米宽的位置,林生从未听过周悦大声说话,也从未见过她同谁争论过,但她却又不是一个高冷的人,她总会在和人轻声交谈的时候将眼睛弯成月牙儿,又抬起她那纤纤玉手轻轻地捂着嘴巴。

林生很好奇她会对什么感兴趣,很好奇她会说什么,但他只敢偷偷地、远远地看看,并不敢凑过身去。“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”林生总算为自己的胆小找到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他便又心安理得地继续沉浸在自身的幻想里。

可周悦却从未注意到斜后方这双炙热的眼睛,她总是笔挺地坐着,手脚都很规矩。

晚自习后,他问李明:“你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吗?”

“什么感受?”

“脑袋、眼睛、嘴巴、手、脚、心脏等等本身是一个整体,但遇到某个人时他们就互不理会,各做各的,毫无章法。”

李明说:“这都快要偏瘫了,不,几乎是全瘫,不可能会有这种感受,以前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
林生说:“那你真惨,永生遇不到心动的人。”

李明说:“你才真惨,你都快忘记咱们的梦想了吧?咱可是要上清华北大的人,怎能被这小小女子所羁绊?更何况心动要半身不遂的话,那会不会不动还幸运一些?”

“谁说女生就一定是羁绊呢?梦想和爱情我都要,不对,应该说爱情是我那伟大梦想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”

林生想当时和李明畅谈未来的时候,还真算是个小屁孩,不然怎么就没想过要把爱情列入呢?

李明说:“你继续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,反正我是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本秀才要学习去了,他日高中自能整日都看长安花。”

“一日看尽长安花呀!”

“屁的一日看尽?都高中了那漫山遍野的花便成了看不尽的了。”

“有道理啊,那你还是滚去学习吧。”

林生回道,同李明挥挥手,看李明朝教室走,自己却轻声哼唱着“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折枝”回了宿舍来。

林生的学校对学习一直抓得很紧,课程表从早上七点十分就排到了晚上十点二十,除了每天中午可以自行选择回宿舍睡午觉或是去教室看书外,几乎再没有其他可供自由支配的时间了。

林生很反对这样的高压教学模式,但毫无办法,他唯一能选择的不过是中午回宿舍踏踏实实睡上一觉,能做个白日梦就更好,做不了也不强求。

作为这个模式里被支配的一员,除了午休外,他所有的挣扎都以失败告终,有的败给了学校和老师,有的败给了家人,还有的就败给了自己内心小小的梦想。

所以很长的时间里,他一直很纠结,一边在反抗,一边妥协,偶尔还有些认同——偌大的学校选择了高压政策,那大概也有一定的道理?

“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了,请大家打起精神,认真对待。”

林生看着神情严肃的陈勋,心里默默地想:“为何不说才刚开学三星期呢?”

但他同样告诉自己,必须得重视起来,不说打起十二分精神,但至少也得有八九分的努力吧?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周悦,留给美好的青春。

他看看周悦,周悦正认真地写着什么,他又看看何夕,何夕正歪着脑袋也瞪着眼睛看他,接着递了张纸条过来。

“为什么明明就几个学派却叫百家争鸣呢?”

“那难道叫十家争鸣不成?”林生快速写道,然后翻开几乎全新的历史书,一字一句往下读。

可很快,他发现自己根本就难以静下心来,那些铅字似乎都有了意识,总在他刚读完就又逃离他的脑子。

生平第一次,他觉得文字那么陌生,明明每个字都认识,每句话都能读懂,但又浑然不知自己读的究竟是什么,他努力克制着,胸腔里却似乎充斥着一团莫名其妙的气体,让他逐渐心烦意乱起来。

他抓抓脑袋,再次忍不住朝周悦看去,周悦依然坐得笔直,正安静地书写着,他又看看窗外的银杏树,刚好看见几片叶子随风飘舞着落了下去。

“真美呀!”林生轻声嘀咕道。

“什么?”何夕正要问出口,却瞥见班主任正看着他们,她慌忙用膝盖撞了撞林生的大腿,然后缓缓将头低了下去。

果不其然,班主任的声音响起,他说:“林生,出来一下!”

可林生依旧呆呆地看着窗外。

何夕的头埋得更低了,她迅速将手垂了下去,朝林生大腿使劲掐了一下。

班主任继续唤着:“林生?”

林生这才一下站了起来,一脸茫然地看着老师。

何夕用手挡住嘴巴,轻声说道:“老师让你出去……”然后将凳子往前挪了挪,心里却还想着刚才掐他时指尖传来的温热的触感,直到林生出了门去,自己还能清晰地听见心脏怦怦地跳动声。

林生一边往外走,一边在心里埋怨道:“怎么就偏偏盯着我呢?看来又要被骂了。”

但班主任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:“跟我来。”

林生变得更加忐忑,反复回想起这两个星期的种种事来。

“难道因为在宿舍同冯非闹架?可都相安无事地过了两个星期了,更何况真是的话也该连冯非一同叫出来。那就是抽烟的事情?可怎么着也得抓个现行呀。总不会就因为上课走神吧?在走廊上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不还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吗?”

林生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,很快二人便走到了一楼。

陈勋说:“嗯,就这里。”

林生疑惑地看着他,但并不敢说话,只静静地站定,使劲捏着自己的手。

“往上看。”陈勋说,“放轻松些。”

林生照做,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树叶边沿已染了层金黄的银杏树下,镶嵌着余晖的树叶正在微风里摇曳着,悠然自在,发出“沙沙”的响声。

“美吗?”陈勋轻声问道。

“美。”林生收回自己的目光,快速掠过陈勋的脸,转而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面。

“那就再看一会儿……以前我的老师就告诉过我,总有什么东西比上课更重要,比如中秋的月亮,或者此刻的银杏,太多太多……”

林生不知道该说什么,但陈勋温柔的语调总算让他悬着的心踏实了不少,他再次抬起头来,却不看那让他惊艳的银杏,而是偷偷看着陈勋,今日的他明显同往日大不相同,但林生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,只听他轻声念道:“谁怜流落江湖上,玉骨冰肌未肯枯。”

林生以前并未听过陈勋念叨的词,自然也尚不清楚它们的意思,但他能从陈勋的口吻里听出些遗憾和苦闷来,便对他愈发好奇,往日里只当他是个严肃刻板的人,却从未发现他也有此般浪漫和忧郁。

大约三四分钟后,陈勋掏出支烟来,向林生勾了勾手。

林生下意识地想要去摸火机,突然反应过来不对,又惊出一些冷汗,只微微笑了一下。

陈勋也扬了扬嘴唇,接着摸出打火机来,微微偏过头去,很快,青白色的烟雾便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,林生看不真切他的表情,只听他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任何美好的东西都值得追求,但我们应该把握好那个度,并且选择好时间点,否则就算真是上天眷顾让你碰到了它的尾巴,它终究还是会溜走的。就比如这棵银杏,再过一段时日它们将全部变得金黄,那时候才是最美的。”

林生不明白陈勋究竟想要说什么,只频繁地点着头。

陈勋看了看林生,吹吹袅绕的烟雾,轻叹一声,接着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喜欢银杏的话就得挑个对的时间去好好欣赏它,但绝不是在本该认真学习的时候三番五次地出神,你坐在教室里对它心心念念,到最后只可能银杏没看好,还白白影响了学习。当然,我说的不仅仅是银杏,还指所有会让你分心的东西。”

林生“嗯”了一声,又重重地点着头。

陈勋接着说道:“你很聪明,也是块学习的材料,你之所以被分到咱们班来肯定是因为你上次发挥失常了,你努力一下,争取下次考试能跻身前十名去,至少也进前二十嘛,你说对不对?”

不等林生反应,陈勋接着说道:“我相信你,你是有那个实力的。”

林生说:“我会努力的,谢谢老师。”

陈勋说:“想看就再看一会儿,看好了就回教室好好学习吧?”

林生说:“我看好了,我会好好学习的。”

陈勋说:“那你回去吧,让他们做着今天的练习,我一会儿回来抽查。”

林生应了声“好”,便快速朝教室走去。

陈勋往前走几步,扭头看了看林生快速消失在转角的背影,又掏出支烟来,轻声叹道:“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”。

教室里,同学们鸦雀无声地各自忙着,连平日里调皮捣蛋的那三五个同学也难得地安静,只静悄悄地托着各自的下巴发呆。

见林生走了进来,大家比开始坐得还整齐,再三确定陈勋没有紧随其后这才长舒一口气,变得随意几分。

林生清清嗓子大声地将陈勋的安排复述了一遍,在同学们的哗然声中往自己的座位走。

刚走到周悦桌旁,竟被她叫住了。

她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不知所措的林生,说: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检查?”

林生愣了愣回道:“没……没,不,说了过会儿抽查。”

“哦,谢谢。”周悦回道,声音依然淡淡地,像是从不远处流淌而过的一泓清水。

林生回了句“不用谢”,便快速逃离般地走开,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他才惊觉这竟是他俩的第一次对话,接着他觉得自己的耳根和脸都变得滚烫起来,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把教室里其他所有声音都掩盖了。

他从抽屉里摸出历史练习册,却总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瞄着周悦。

此刻的周悦已连续翻了自己的书包两三次,正细细搜罗着抽屉,接着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不自觉地咬着嘴唇。

林生看在眼里,万分纠结,他真希望周悦在下一秒就找到她的练习册啊,可是并没有,他真希望自己能鼓足勇气把练习册优雅地递过去,再潇洒地说一句:“来,用我的”,可他又不敢。

终于他一咬牙一跺脚,“唰”地一下站起身来,大声说道:“刚刚忘记说了,老师的意思是大家先看,把答案写在草稿纸上就行。”

同学们都满是质疑地看着林生,仿佛林生的这句话从出口开始就已经标注好“谎言”二字。

林生也懒得理会他们,只在心里默默想道:“死就死,烽火戏诸侯也只为了博得美人一笑,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小谎言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
却又见何夕凑过身来,小声说:“你会不会记错了,林生,你仔细想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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