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兰是吓得一路滚出去的。

站在柳湘云身旁的白欣荣更是不敢多说出一个字,生怕招的这帮公子哥不高兴了,顾爵年歪着脑袋:“白小姐刚刚不是很能说吗,这会儿怎么做哑巴了?”

白欣荣头都不敢抬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…………”傅言安端起桌子上的红酒,对着柳湘云笑笑:“欢迎柳小姐回来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柳湘云端着酒杯的手也还有些作颤,她那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,心思也如蛛网一般缜密。

尽管这薄靳夜对自己有求必应,可也只是仅限于自己,做不到爱屋及乌。

他对自己的感情,更多是份责任,有着限度。

这远远不够。

“柳小姐与你的朋友一对比,倒还算个清流,恕我直言,她们迟早会坏了你的路。”

柳湘云饮完杯中的酒,不卑不吭地说道:“我和她们认识的时间久,我心里有数。”

“在顾少和傅少眼里,或许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那一类人,我们能坐在一起喝酒都是匪夷所思,但也不是我们的错。”

“人的起点不同。”

但或许,我们的终点一致。

命不好又怎么样,捡到了时机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,早晚……我能把你们踩在脚底下!

薄靳夜瞥了眼身侧的男人:“闭嘴。”

“哎,夜少有了美人就忘了兄弟,狠心。”

顾爵年也跟着点点头:“就是,不过说真的,我还没见过夜哥对谁这么上心。”

“柳小姐,你敢相信,他居然等了你三年,啧啧……”柳湘云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,低着头轻声说着:“能遇见夜哥哥,是我这辈子的福份。”

“来,今日可以重聚实属欢喜,不醉不归。”

几人开怀畅饮起来,一直喝到了九点多才散场。

白欣荣是吓得不轻,不敢和这帮贵公子沾上关系自然也不敢当电灯泡,找了理由就赶紧溜了。

其余几人则是站在门外,傅言安拉住顾爵年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方向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你说,今晚夜少是不是要开荤?”

“柳小姐都喝成什么样了,估计有的折腾。”

傅言安冷笑一声:“你真以为她喝醉了?”

就在他们不注意的瞬间,柳湘云讲那些酒倒进了垃圾桶里,这个女人的心机倒是比海都深。

车内,柳湘云的小脸红醺醺的,靠在男人的肩头:“夜哥哥,我……我的头好晕……我送你回去。”

柳湘云揉着有些晕眩的头,又抚着胸口,不断地挠着自己的右脸:“夜哥哥,我脸好疼,想去医院看看……我陪你。”

她又摇了摇头:“不行,你刚刚结婚,这样夜不归宿会让陆小姐担心的,我自己去吧。”

看着她昏醉不清的模样,薄靳夜又哪里能放心,握住她的手:“不用管她。”

“这样……这样不好吧,夜哥哥,我……我心里有负罪感。”

柳湘云咬着自己的下嘴唇,一副为难的模样:“要不,你给陆小姐发个信息,免得她还在家等你,别让人担心。”

“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。”

薄靳夜无奈之余只好应了她的请求。

治疗皮肤科最好的就是西海医院,车子缓缓驶去。

“看见没,去了西海医院扬威,情敌见面。”

顾爵年张大嘴巴,竖起一根大拇指,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的男人:“不是,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
“你是柳湘云肚子里的蛔虫吗?”

傅言安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,一字一顿:“我是你爹!”

“傅言安,你大爷的!”

*医院那头的陆想想看到手里信息,也是欢欢喜喜地换好衣服,又拿起桌子上剃须刀。

“喂,爸,我今晚去你那边。”

电话那头的白承远明显有些紧张,抓着电话的手都紧了紧:“想想啊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?”

“我能有什么事啊,我就是想你了嘛,今天发了工资,就想回去看看你。”

确实,这是她的第一笔工资。

原本她是计划着给奶奶做一顿好吃的,为此,看了好久的食谱,可现在……路过商店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款剃须刀不错,想到爸爸那操劳的日子里胡子都拉碴的,不由得就很心疼。

“好,吃了吗,爸爸把菜热热。”

只是走着走着,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,她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,赶忙挂断了电话……薄靳夜,他怎么会在这里?

而男人则是轻蔑地瞟了一眼她手中的剃须刀,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冷笑一声……就用这种手段来讨好自己吗,真是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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