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“晴儿啊,别难过,没想到你家人居然会是这样的。”

另一边,老夫人见颜柳晴沉默着,以为她在伤心,在一旁连连安慰道。

“没事,娘,早就习惯了。”

简单的一句话,让在场的人浮想联翩,脑补出一场先夫人的小可怜女儿被全家欺负的场面。

就说嘛,哪里有什么后夫人会对前头的子女好的。”

“看来都是假的,那忠义侯府内指不定多勾心斗角了。”

“听说前头还有个哥哥,怎么不见人影?”

“好像是被送去学武了。”

“真是的,这不是摆明了断送人家的学业吗?以后还怎么考取功名继承侯府?”

“嘘,你小声点,不要命了?!”

颜柳晴听到这话,朝说话那边看了看,不过对方很快就闭口不言了。

原主的哥哥?

怎么记忆里面很少有他的身影?

不等她细想,就见又一队官差押着人走了过来。

“让让,让让。”

咦?那不是秦虎吗?

昨天还在他们面前,威风凛凛的秦虎副将军,怎么一晚上不见,居然变成了阶下囚?

很想笑是怎么回事?

然后,颜柳晴真的笑了。

“噗嗤。”

“……笑什么笑!再笑把你眼珠挖出来!”

秦虎本就因为这一夜之间的落差,接受不了,如今更是被押着流放感到难堪呢,就见有人居然还对他笑,让他气的不行。

不过现在也只能过过嘴瘾了。

“啧啧,这不是秦虎大将军吗?怎么不在你的将军府坐着,跑这来了?”

颜柳晴毫不在意被对方吓唬,依旧笑嘻嘻的说道。

还大将军?去特么的大将军!

被人提到心中的这根刺,秦虎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没有说话,而是对着她重重的冷哼了一声,随即转过头看向别处。

想他堂堂秦虎,奋斗一生,好不容易得来的那些财富,一夜之间不知道被哪个龟孙子给偷了,这还不算,刚睡着又被喊起来领旨。

以为是晋升将军的旨意,结果特么居然是被革职入狱,抄家流放的!

真是一天之内就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,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吗?!

秦虎的随行家人们,还在吵吵闹闹,似乎对一夜之间身份的改变,还接受不了。

虽然不知道秦虎是什么情况,但是对于他现在这样,颜柳晴表示很满意。

“好了,人到齐了,准备出发!”

终于,送行时间到,负责颜柳晴一队的官差高声的喊道。

“李二哥,你目的地是哪里?”

这时,旁边负责秦虎那队的官差走了过来,问道。

“哟,是麦子啊,我去极西冰城,你呢?”

李二哥见到来人,是老相识,于是便回答道。

“我去北部石城。”只见王麦子说完,嘿嘿一笑,道,“一起走一段?”

“行,顺道一起。”

这从京城前往冰城和石城,前面有一段路是一样的,所以两个官差决定,一起顺道走一段路,搭个伴。

“都过来戴上枷锁脚镣。”

两人商定好之后,开始按个给颜柳晴她们戴上枷锁脚镣,防止这些人出城后趁机逃跑。

秦虎他们敢怒不敢言,只能憋屈的任由官差给他们戴上。

之后,来到颜柳晴他们面前。

“过来。”

官差李二哥,名为李力,率先来到了颜柳晴面前,虎着脸就要给颜柳晴戴上枷锁。

“等等。”

看着这玩意,颜柳晴可不想将它戴在自己身上。

“这位差爷,你看可否让我们不戴着这些东西?”

说着,她将从颜柳月那里得到的香包,放到了李力的手中。

这香包怎么来的大家都看到了,留在身上也不安全,不用白不用。

李力见此,挑了挑眉,感受了一下手中香包的分量,拉起衣袖将它收下了。

“这怎么行?若是让你们这么做了,万一你们跑了怎么办?”

嘴上虽是这样说着,但也将手中的枷锁放了下来。

颜柳晴听懂了,这是还得加价的意思。

不过,空间内的东西都是她的,想从她这里得到,除非她愿意,否则门都没有!

“李二哥,你看我们这几个,老的老,小的小,还有个病秧子和残废,我们怎么可能跑的了?”

只见她故意换了个娇滴滴的声音,说完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。

李力平常哪里见过颜柳晴这般的美女,更别说现在还朝着他撒娇。

顿时整个人身子都酥酥麻麻的,飘飘然起来,不自觉的点头同意了。

“行吧,你说的也对,这要是戴着这么重的玩意,死在了半路那可就不行了。”

说完,让手下将枷锁脚镣收了起来,之后催促着队伍上路了。

病秧子·司北寒挑眉,这小奸细定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,人看着长得白白净净的,一肚子坏水。

他也没兴趣去戳穿她,反倒是好奇对方接下来会怎么做。

颜柳晴这边搞定了李力,可以不用戴着繁重的枷锁脚镣,一身轻松的出城,那边秦虎看在眼里,顿时觉得不满了。

“凭什么他们可以不戴着鬼玩意?!老子也不要戴!”

“凭什么?就凭老子手里的鞭子!”

负责秦虎的官差名叫王麦子,自然也看到了刚刚那一幕,心里还等着秦虎他们也过来孝敬一下,结果等半天等来的就是这?

这顿时就不满了,拿起鞭子就狠狠地抽打在秦虎身上。

“啪!”

“再给老子废话,信不信老子抽死你?!”

王麦子说着又给了秦虎几鞭子,抽的他们那个队伍其他还在嚷嚷的人顿时吓得禁了声。

“你们要是再敢嚷嚷,都跟他一样的下场。”

“给我跟上!”

说完,呵斥着这些人赶紧动身。

秦虎挨了几鞭,有一鞭子正好就抽在他脸上,留下了个血印子,此刻只能满腹怨恨的抬脚跟上。

他何尝不知道这王麦子的意思,但是特么他全身上下兜比脸还干净,拿什么去孝敬啊!

果然,还是跟这辰王府的人八字不合,晦气!

就这样,两支流放队伍暂时并为一支,缓缓地朝城门外走去。

一出城门,一股寒风便吹了过来,所有人都冷的哆嗦了一下,司北寒更是不停的咳嗽起来,好似要背过气一般。

这臭男人演戏演的这么卖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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