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霍靳觉得耳朵痒死了,他几时说过那是他的小寡丨妇了。

这女人很会给他安名头,真是蠢死了!

慕清明现在完全成了姜池鱼的拥戴者,根本不可能质疑她的权威,拿了药方子之后便入宫了。

姜池鱼坐在一侧,瞧着陷入沉思的霍靳。

“大人几时带去挑珍宝?”

她看中了霍靳手里不少的好东西,但介于霍靳的功夫太强,不敢惹大麻烦才这样委曲求全。

姜池鱼知道人外有人,不想太过暴露锋芒,也不想被人欺负了,她自小便是睚眦必报的人,如今身在这旋涡之中才不会让自己不痛快。

“等事成之后,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你。”

“唔。”姜池鱼隐隐有些失落,她靠在一侧,没多会,霍靳便被永寿宫的人喊去了。

还真是忙忙碌碌。

姜池鱼才睡没一会,就被江原叫醒了,他的声音急促:“夫人,又出事了。”

这才嫁过来几天,姜池鱼已经习惯了江原这一惊一乍的风格,这般不够沉稳的性子居然能成为霍靳贴身侍卫。

姜池鱼看了看,早就料到是什么事情了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夫人知道去哪?”江原有些意外,自己都没开口。

姜池鱼扯了扯嘴角:“你家主子给人当保姆,不是那位小太后还能是谁。”

“……”

可不敢胡说,江原被姜池鱼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给惊得出了一身冷汗,但的确是永寿宫那边出了大事。

小太后俞知知是俞相的嫡亲女儿,相府千金,被送入后宫之中,还没来得及宫斗,先帝薨逝,她靠着与霍靳的关系,也靠着俞相的支撑走到了今日的地步。

姜池鱼对宫中也已经十分熟悉,尤其是去往永寿宫的这条路。

路边种了不少紫阳花,寡淡的颜色与这红墙金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姜池鱼才进宫门,就听到俞知知那歇斯底里的吼叫,嗓子都喊劈了,声音难听的要命。

“把那个小贱人抓来,哀家……要处死她……阿靳,你护着谁不好……偏偏要护着她!”

啧,还有力气骂街,姜池鱼都觉得这药量是不是下的太过仁慈,没有给俞知知疼死呢。

她入殿内,根本没有半分惧怕,余光瞥见霍靳候在一侧,不说话,安静地仿佛不存在一般。

嬷嬷上前通传,里头一阵尖锐的叫声,像是快断气一般。

“你……你给哀家……开了什么药?”

若是娘娘,此刻应当保存体力,那歹人下的药并不是要了娘娘的命,是想污了娘娘的名声,内里的精力不以另外一种形式散出去,娘娘会兴奋而亡,到时候只能用男人来解决。”

嘭。

什么东西砸了出来,姜池鱼内心有一阵白眼,没想到俞知知这么耐造,这都有力气砸东西。

“你可知哀家如今……你滚进来。”

俞知知到底还是长了一些脑子,有些话不可能在霍靳跟前说。

姜池鱼走过去,从霍靳身边路过的时候,男人那眼眸意味深长,好像再说:快求我,求我我便护着你。

姜池鱼没有半点意会,她入了里面,看到俞知知那红肿的半张脸,像是猪头一般丑陋。

“滚过来。”

“娘娘这些都是正常的副作用,再过半个时辰最多,毒便可解,到时候娘娘想要杀了我,我也没有半句怨言。”

姜池鱼自顾自的坐在一侧,她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膏药,放在桌子上。

如此傲的人,嬷嬷想要上前训斥,但听到姜池鱼说完那番话之后,俞知知让嬷嬷不要理会。

“我知晓娘娘爱美,涂了我的药膏,保准不会留下印记,而且皮肤会比从前更加白嫩。”

“当真?”

俞知知听到这话,好似身上的疼痛都减了不少,就再多给姜池鱼半个时辰,如若解不了毒,她要姜池鱼陪葬!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俞知知也疼了一天一夜,也没什么力气再折腾什么。

姜池鱼心底爽的不行,原本解毒不需要经历这些,但谁让俞知知之前给她喂毒药。

她怎么可能不趁机给她一点小惊喜。

“好了?”俞知知身上的疼痛消散,让身侧的嬷嬷赶紧拿镜子来,果真白了一个度,“看你还算识相,没有骗哀家。”

俞知知摸了摸光滑的脸蛋,心中激动不已,威胁了姜池鱼一句,便让她滚出去。

“哀家之前与你说过的话,希望你铭记在心,你跟阿靳不是一路人。”

“滚出去吧。”

姜池鱼出来没一会儿,霍靳便被召了进去,她离开之前听到那暧昧的笑,俞知知娇俏的声音在耳畔炸开。

殿内的人好似聋了一般,根本没有人敢乱听。

啧,还真是让人把持不住啊。

姜池鱼这次学乖了,在殿外等霍靳,怕在宫中撞见不该看见的,但她站得腿都酸了依旧不见人出来。

“姜池鱼!”

突然一道凌冽的声音响起,姜池鱼循声看到一抹明黄,已经走到了面前。

躲肯定是来不及的,小皇帝快步过去,不避讳旁人拽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朕有些事情想问你。”

“皇上,男女授受不亲,还请您撒手。”姜池鱼将手抽了出来,格外的冷漠。

南宫屿漓嗤得一笑:“你在怨朕将你嫁给了督公?”

“……”

姜池鱼无言以对,他们压根不熟,但小皇帝却一副老相好的模样。

“好了,朕有要事相商。”

姜池鱼被南宫屿漓带去了大殿,她刚进门便看到跪在一侧的姜山,那谄媚的模样多看一眼就觉着恶心。

“她是你的女儿,你说的话她肯定会听的,姜爱卿,朕的确需要她相助。”

姜山为难的很,跟这个庶女根本不亲,再加上是他们算计姜池鱼嫁给霍靳,她恨他们都来不及,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替他们卖命!

姜池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地笑:“皇上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危险的念头,臣妇不过一个痴傻蠢笨之人,怎么可能帮得了皇上。”

“可你是霍靳的枕边人,是唯一可以亲近他的人,只要你帮朕,朕可以允你一切你想要的!”

这诱惑力,真不小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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