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藏器于心

小说推荐《藏器于心》是作者“拒接周公来电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,刘蟒符香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,主要讲述的是:人类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,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辰时已到,阳光撕开了夜晚的黑暗,昏沉褪去,六条长长的影子将大地分割六个巨人伫立在平原上,一个个身穿重甲,将手中的巨剑深深插入地中,阳光闪耀,相衬巨大这就是著名的六国石雕,他代表着最强大六国国家的国力,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屠尽众生六大国的历史,也就是统治此六国的秦国的历史要完整叙述这段历史,们要追溯到第一大国建立以前,当时秦的家...

精彩章节试读

那个高大的士卒看了愈走愈远的老人一会儿,然后一言不发弯身揪住的衣领,把我拉到不挡路的地方好让他关上门。他松手放开我,很快把门关牢,然后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我。

像是在看着某种新事物一样

他并不真正感到惊奇,只是用军人的态度接受自己职务中比较怪异的部分。“起来,小子,往前走。”他说。

于是我跟在他后面走过一条光线黯淡的长廊,经过一间间几乎毫无装饰的简朴房间,房间的窗上满是像爬山虎一样的雪霜紧闭着对抗寒冬;然后终于走到另外一处关着的门前,这双扇门是用贵重润泽的木材制成,门上花雕绚烂引人却步。

他在这里稍稍停顿,拍打掉了自己身上积久的雪。

我记得相当清楚,他单膝跪下把我的破草袄拉直,在我头上粗略拍弄一两下把头发抚平,但他这么做究竟是因为一时好心、想让我给人留下良好印象,还是因为只想让自己带来的东西看起来称头点,这我就无从得知了。他重新站起来,在门上敲了一下,并没有等里面的人回应,至少我没听到任何回应,他便推开门,把我赶到他前方,接着关上背后的门。

先前那条走廊很冷,这间房间则让人像是又来到了春天;先前那些房间荡无人,这房间里充满活力。

我记得房里有很多看起来就很贵的家具,有虎皮毯、有屏风,架子上还有用黄金制作的香薰,以及一旁杂乱堆放的书法,江山画,任何经常使用又舒适的房间都是这样。

一个比人高的火炉里燃着火,让房里充满暖意和好闻的树木气味。一张金丝楠木桌斜放在火炉旁,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矮壮结实的男人,紧皱着眉俯身研究摊在面前的一叠竹简。

他没有立刻抬起头来,因此我得以对他那头相当浓密的凌乱黑发研究了好一会儿。

把我和守卫打量完毕。

“什么事,老许?”

他问,就连当时年纪很小的我,也听得出他面对烦人杂事打扰时语气中的无奈。

“这是哪家的小孩?”

守卫往我肩上轻推一把,把我往那男人推近了一尺左右。“六皇子,这小孩是一个老农夫带来的。他说这是四皇子的私生子。”

有一小段时间,这个坐在桌后受到打扰的男人困惑地看着我。然后他神色一亮,表情非常近似饶富兴味的微笑,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出来,双手握拳叉腰,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我。

他的仔细打量并没有让我感到威胁,事实上,我的长相似乎有什么地方让他感觉非常愉快。我好奇地抬头看他。

他留着黑色短长须,跟他的头发一样浓密凌乱,脸颊则饱经风霜,黑色双眼上方是两道浓眉。他胸膛厚实,肩膀紧紧绷住衬衫的布料,扎实的拳头上满是疤痕,右手手指上也沾有墨渍。他盯着我看,笑容愈来愈大,最后出声大笑起来。

“好家伙,哈哈哈!”

最后他说,“这小子长得确实蛮像四哥的,是不是?苍天在上,谁会相信我那位声名显赫又洁身自爱的哥哥会做出这种事?”

守卫没回答,那男人当然也不预期他会回答。他继续直挺挺站在那里,等待下一项指令。

像一只老狗一般

男人继续以好奇的眼光注视着我。“几岁?”他问守卫。

“农夫说6岁。”士卒抬起手搔搔苍凛的脸颊,然后似乎突然想起自己正在对皇子报道,于是赶快放下手。

“六皇子。”

他补充说。

桌上的男人似乎没注意到士卒不甚合乎军纪的动作。黑色的双眼上上下下扫视我,微笑里的兴味更浓了。

“所以,算上大肚子的时间,一共差不多7年。是了,没错,那是齐人想封闭隘口的第一年,四哥在这里待了三四个月,逼他们开放隘口。看来他逼开的东西不只是隘口而已。好家伙,谁想得到他会做出这种事?”

他顿了顿,“妈妈是谁?”他突然质问。

士卒不安地动了动。“不知道,大人。门口只有老农夫一个人,他只说这是四皇子的私生子,说他不想继续养他、给他衣服穿了,还说是谁播的种就该谁养。”

男人耸耸肩,仿佛这一点无关紧要。

“这小孩看起来被照顾得不错。我敢说要不了一个星期,最多两个星期,他妈妈就会哭哭啼啼跑到我的门口来,因为她想念她的小狗仔。要是我没先查出她是谁,到那时候也就知道了。喂,小子,他们怎么叫你?”

系住他黄袍的腰带有一个繁复的鹿头形成带扣,颜色随着壁炉里摇曳的火光变幻,一下呈黄铜色,一下是金色,一下又变成红色,使人不禁侧目。

“小子。”

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是在复述他和守卫叫我的名字,还是我真的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名字。一时之间那男人显得意外,脸上掠过一抹或许可能是怜悯的神色,但那神色很快就消逝了,表情只剩下为难或者是有点不高兴。他回头一瞥仍在桌上等着他的地图。

“好吧,”他打破沉默说。

“得先看顾着他,至少等到四哥回来。老许,安排一下,让这小孩至少今天晚上有东西吃、有地方睡,我明天再来想想要拿他怎么办。咱们总不能让乡下地方到处都有皇室私生子乱跑吧!”

“是的,皇子。”

老许的回话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,只是领受命令。他一手重重按在我肩上,让我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
我的步伐有点犹疑,因为这房间明亮舒适又温暖,我冰冷的双脚已经开始发痒,我知道要是可以再待久一点,我整个人就会暖透。但我无法违逆守卫的手,只能任由他把我带出温暖的房间,回到那一条条阴郁冷暗的走廊。

从温暖明亮的房里出来,走廊显得更暗了,而且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,守卫大步走过一条又一条走廊,我努力要跟上他的步伐。

也许是我发出了哀鸣声,也或许是他对我不够快的脚步感到不耐烦,总之他突然一转身抓住我,轻轻松松就把我放在他肩上坐着;仿佛我毫无重量。

“你这湿答答的小狗崽子。”他语调不带怨气,打着我走过走廊、转过转角、上楼又下楼,最后终于来到一间有着黄色灯光的大厨房中。

那里有另外六七个守卫坐在长凳上,就着一张满是磨损痕迹的大桌子吃喝,桌后的炉火足足比先前那书房里的大了一倍。厨房里有食物和良酒的香味,有男人的汗味,有潮湿羊毛衣物的气味,还有木柴的烟和油脂滴入火焰的味道。

墙旁排满大大小小的木桶,梁椽上挂着一块块带骨的深色熏肉,大桌上满是食物和碗筷。

一大块插在烤肉叉上的肉已经从火上栘开,油脂正一滴滴落在石头炉台上。这丰盛的香味让我的胃突然缩成一团。

老许稳稳把我放在桌子最靠近炉火的一角上,轻摇了一下一个男人的手肘,那人的脸正埋在碗里。

“老沮,你看,这小狗仔现在是你的了。”

他转身走开,我很感兴趣地看着他从一条熏肉上掰下一块跟他拳头一样大的肉块,再拿起看起来一个使用许久的破碗,塞进我手里,然后走到炉火旁,开始在那一大块带骨的肉上割起够一个成年男人吃的分量。我毫不浪费时间,马上把香喷喷的肉块塞进嘴里,我身旁那个称做老沮的男人放下杯子,回头怒视着老许。

“这算什么?”

他说这话的口气很像温暖房间里的那个男人。他也有乱糟糟的黑色头发和胡子,但他的脸是狭长、有棱有角的,脸的颜色像是一个长期待在户外的人。他的眼睛偏棕色而不是黑色,手指很长,双手看来很灵活,身上有马、狗、血和羽毛的味道。

“他就交给你管了,老沮。六皇子说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你是四皇子的人,不是吗?负责照顾他的马和他的猎犬、猎鹰?”

“所以?”

“所以,他的小私生子也归你管,至少等到皇子回来,决定拿他怎么办为止。”老许把那厚厚一片还在滴油的肉朝我递过来,我看看这手拿的熏肉,又看看那手拿的烤肉,两个我都不想放下,但我也好想吃那块热腾腾的肉。他看出我的左右为难,耸耸肩,把肉随手放在我身旁的桌面上,我尽可能把肉都塞进嘴里,移动身子好盯着肉看。

老许耸耸肩,正忙着替自己张罗面包烤肉和酒。“那个把他带来的老农夫是这么说的。”他把酒倒在杯子里,畅快的喝了一口,又把肉张嘴大咬一口,然后边嚼边说:“他说四皇子总算有个小孩就该高兴了,现在应该自己养他、照顾他。”

一阵不寻常的静默忽然充塞整个厨房,这些男人吃到一半突然停下来,手里还拿着肉或杯子或破碗,眼睛都看向那个叫老许的人。

他把杯子小心放在不靠桌边太近的地方,声音安静平稳,字句清晰。“如果我的主人没有子嗣,那也是王上的旨意,而不是因为他欠缺男子气概,四皇妃的身体向来娇弱,而且——”

“话是这样说没错!”

老沮很快表示同意。

“现在证据就坐在这里,证明他的男子气概一点问题也没有,我只是这个意思而已。”他匆匆用袖子一抹嘴。“长得跟四皇子再像不过了,就连他弟弟刚才也是这么说的。耐辛夫人没办法让他的种子开花结果,也不是王储的错嘛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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