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他刚说完这句话,余幼容开了口,“是秦思柔的。”她将手中的心脏稍微举高了一些,“心脏上的伤口与尸体胸口处的伤口吻合。”

刚才她将器脏从土里拿出时都一一看了,除了心脏其他器脏都没有损伤,秦思柔是被利器贯穿心脏致死。

那几名小捕快齐刷刷的朝余幼容手中的心脏望去,果然看到了一处伤口。

对陆爷的佩服顿时又多了一些。

不止他们,就连躲得远远的傅云琛都忍不住朝这里看了一眼,他眼力好,即便离得远也看得到那处伤口。

就在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心脏上时,余幼容微微皱了皱鼻子嗅了嗅。

在腐臭味中她闻到了另一股味道,很淡,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。她掀开白布将手中的心脏同其他器脏放在一起,又仔细去搜寻那处土坑。

接着拿出了几粒砂仁。

那股味道正是砂仁的味道,砂仁,有樟脑油的芳香味,还有抑制微生物生长,防止肉品腐败变质的作用。

怎会出现在这里?

今日是小寒,从早上开始天便昏沉沉的,此刻更是下起了雪,雪势越来越大,很快他们的肩头发梢便染上了雪色。这雪,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下来。

余幼容将那几粒砂仁收好,“谢捕头,你带着器脏先跟傅大人下山。”

谢捕头连忙问道,“那你呢?”

再四处看看。”

她刚说完傅文启便开了口,“不行!一起回去,万一大雪封山,会有危险。”他难得同余幼容说话语气这么严厉,容不得半分拒绝。

“放心,附近不是有处寺院,真下不了山便在那里借宿一晚。”

余幼容说着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傅云琛,“傅大人不放心的话,将他留下来,哮天也留给。”

最后她又说,“如果我没有赶回去,麻烦傅大人向我祖母报个平安。”

傅文启沉默了许久,又望了他家儿子许久,总觉得他家傻儿子不太靠谱,但论武功,他家傻儿子比谢捕头还要厉害一些。

思前想后,他还是同意了。

他走到傅云琛面前,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家儿子的肩膀,“爹就将她交给你了,切记,若是真遇到了危险,优先保她的性命。”

虽然傅文启说这段话的语气挺严肃的,但傅云琛严重怀疑,他可能是捡来的,陆聆风才是他爹亲生的。

傅文启和谢捕头他们下了山后,傅云琛依旧站的远远的,不敢靠近余幼容半步。

随后他便见她牵起系在哮天项圈上的绳子,蹲在了它身旁。

余幼容将那几颗砂仁放到哮天鼻子前让它闻了闻,语气严厉中带着丝诱骗,“哮天,记住这个味道。”

哮天带着余幼容在山里转了许久,许是雪越下越大,影响了哮天的嗅觉,狗子绕着同一处地方转来转去,找不到方向了。

第三次路过同一个地方时,哮天可怜兮兮的回头看了余幼容一眼。

余幼容刚好也在看它,哮天虽然瘦但是四肢长,此刻小腿却全部陷在雪中,它也不闹,即便迷了路也没有停下来。

余幼容难得好脾气的安慰了它一句,“雪太大了,不找了。”

她牵着哮天转了个方向朝大路走去,这条大路是通往龙阳寺的山道,他们在山中绕了几圈。

此刻就在龙阳寺不远处。

天还亮着,余幼容正准备牵着哮天下山,哮天却突然停下来烦躁不安的转了几圈,接着兴奋的对着她叫了起来,拉着她朝龙阳寺的方向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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