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1>几名捕快将她带到府衙正堂时傅文启已正襟危坐在案桌后。

见到余泠昔,他眼皮抬都未抬,只威声说道,“那名唤做阿童的男子已经全部招了,你可还要辩驳?”

不懂大人在说什么,阿童招了什么,又要辩驳什么?”

如果说在余家时余泠昔一时慌了神失了态,那么此刻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,反正来都来了,她要尽量让自己置身事外将对她的影响降到最低。

比余泠昔还要嘴硬的犯人傅文启都见过,他也不急着逼问,循序渐进的一步一步往下说。

“阿童招供,是你让他作伪证陷害余幼容,你可认?”

“请问大人我为何要陷害自己的表姐?陷害了她于我而言又有何好处?”余泠昔说这话时满脸愁容。

她欲泣不泣的望向傅文启。

“实不相瞒,从昨日表姐被带到府衙我和我娘便担心的吃不下也睡不好。既然大人说是阿童陷害了表姐,表姐并未犯错,那大人为何不让她回家?”

傅文启被反将一军,心想这姑娘年纪虽小,却不好对付呢!

正堂中余泠昔正想着法为自己开脱,正堂后方,余幼容交叠着双腿,单手支着下巴,神态九分淡然一分深沉。

好似此刻余泠昔和傅文启口中的人不是她一般。

萧允绎就坐在她身侧,他微微侧目望了身旁的女子一眼,见她没什么反应又默默转回了头。

这时正堂中傅文启又说,“那便要问你了,若是阿童拒不招供,你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看着你表姐蒙受冤屈,回不了家?”

不等余泠昔反驳,傅文启继续道,“现在有阿童这个人证,他也愿意将你给他的好处交出来作为物证。人证物证俱在,你若再狡辩,罪加一等。”

能冷静应对到现在已是余泠昔的极限,面对傅文启的一而再逼迫,她明显开始招架不住。

却还嘴硬的重复着,“不关我的事,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
估摸着余泠昔的心理防线差不多要倒塌了,余幼容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谢捕头,谢捕头立即会意点点头走了出去。

他走到案桌边,用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余泠昔听到的声音对傅文启说,“阿童已将物证交出来。”他适时的用余光瞥向余泠昔,“大人,是不是可以判刑了?”

扑通——

几乎毫不迟疑的,余泠昔惊慌失措的跪了下去,那膝盖磕碰声听起来就挺痛的。

“大人饶命啊!我知道错了,我原本只是跟阿童开个玩笑,哪里会想到阿童真的会去陷害表姐。”

耳边充斥着余泠昔声泪俱下的哭诉与悔恨,萧允绎再次侧目,这一次竟看到刚才还一脸淡然的女子居然在笑。笑得又坏又奸险,满脸幸灾乐祸。

却光明正大的毫不收敛。

察觉到萧允绎的目光,余幼容漫不经心的转过头,瞪了他一眼后又若无其事的将视线收了回去。

差不多了。

审问到这里,傅文启顺理成章的对余泠昔下套,“你倒也舍得,温庭的《九歌·山鬼》如此珍贵,你竟然随随便便就给了阿童,难怪他心甘情愿的去陷害余幼容。”

“《九歌·山鬼》?”

余泠昔的哭声戛然而止,她不解的抬头望向傅文启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颤抖着声音问道,“大人是说我给阿童的好处是温庭的《九歌·山鬼》?”

傅文启浓黑的眉毛往上一扬,“不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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